转眼仲春畴昔,这日他正在劈柴,忽见雨妙儿仓猝奔来,叫道:“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雨妙儿闻言大惊道:“祖祠是柳家庄的禁地,别说我们这些奴婢,就是那些管事与总管大人也是没资格前去的。”
雨妙儿黛头大皱,道:“公子定要去么?”
在她的心目中,只怕一向都天真的以为像叶凡这类能一纵三丈的人物,固然在柳家庄很少,但在内里必然很多,以是对如许的事情,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当即带着雨妙儿跳上了这棵大树。
叶凡听得“七大师族”四字,顷刻心中一惊,想起了前些日子柳举胜交给他的谍报,心道:“现在七大师族齐聚柳家庄的祖祠,看来事情很不平常了。”
雨妙儿固然惊奇叶凡的技艺,固然对她如许一个涉世未深的婢女来讲,并不明白叶凡这身不凡的本领代表着甚么。
叶凡闻言,皱眉向前望去,只见远处各种百般的旗号正自飘荡,当中一面主旗书着金色“柳”字,主旗两旁,另插着六面小一号的旗号,上头却有着“秦、莫、严、杨、孟、王”等字样。
有些山崖之上,更长着形状各别的松柏,树枝还逗留着小鸟两三只,望之如同身处画境。
两人身材相依,呼吸相闻,雨妙儿柔滑乌黑的脸颊上带着一丝严峻之色,叶凡侧目看去,雨妙儿那美丽的玉面配上这丝严峻之色,更增美感,一时竟有些**上涌,只想在这里将雨妙儿好生顾恤一番才好。
冬去春来,叶凡每日砍柴担水,再加炊事甚佳,这日子也算还过得去。
叶凡自向来到这个天下以后,就一向忙于奔命当中,从未享用过此等美景,此时更可贵有才子相伴,以是一起路上固然险石厉风相阻,却也倍感温馨。
雨妙儿见他深深皱起了眉头,忙道:“公子,你如何了?”
公然,雨妙儿前行不数千米,便已难前计,身边千丈深渊,小径之上又别无护栏,只要一个滑溜,便要给活活摔死。
叶凡心生惊奇,正欲详加扣问,忽听得远处传来铜铸铁钟的长鸣,连续九响,一声响似一声,并且接连不竭。
他的修为与境地,也有了极大的进步。
叶凡望着钟响的方向,模糊感受那边仿佛真产生了大事,转头望了雨妙儿一眼,笑道:“妙儿,你应当晓得柳家庄的祖祠在甚么处所吧。”
叶凡似懂非懂,皱着眉头道:“响了就响了,有甚么大不了的。”
叶凡仓猝回过神来,轻笑道:“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走吧,我们这就出来瞧瞧这柳家庄的祖祠到底有甚么特别之处,竟然建在如此险峰的山顶之上。”
叶凡顿觉茫然,这些天他固然已经从柳举胜那边得知了很多有关柳家庄的事情,但对这甚么铜钟,还真不如何体味。
叶凡摸了摸鼻子,俄然道:“走,我们也去瞧瞧。”
行到一处比较宽广的石台以后,叶凡才放下了雨妙儿,稍事安息。
那祖祠位于一个山谷当中,从山脚到峰顶,仅一条青石小径通行,宽不过半米,中间便是不见底的深渊,端的是险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