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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帷安抬脚进门,便瞥见跑腿小厮正在上早膳,桌上已摆了一半的饭菜。
“锦儿出何事了!”
……
鸣川和陈掌柜出了门,叮嘱陈掌柜莫要把今晚的事说出去。思考半晌,鸣川飞上房顶唤来一个杀手营的暗卫:“速去寒古寺,王妃出事了。”
这业暝,实在凶险。若说朝堂之事,他叶帷安手到擒来,带兵兵戈他也无所害怕。
她叫甚么?兰甚么?
叹了口气,悄悄转脱手腕,试图把本身的手抽出来。抽了一半榻上的人就开端蹙眉哼唧:“兰哥…别走,别走。”
兰因呆望着床上之人,被梦魇惊得满头大汗,嘴唇似都咬破了,绝美的小脸皱在一起仿佛梦里是天塌的大事。睫毛根上也碾碎了一层泪珠,摇摇欲坠,甚是不幸。
鸣川揪着陈棋宣的衣领子到床前时,苏如锦正握着兰因的手,呼吸安稳,眼角也不渗泪了。行走的风带起烛光一阵扭捏,鸣川心头猛地一沉。
“我在,我在。”
她又在祠堂跪了三日,这三日,父亲母亲都没来看她,乃至府里的仆人每日都仓促忙忙,忘了她的存在。
兰因稳坐在桌前,一手搭在餐桌上,另一只手被人捏着。
想到这处,兰因内心暖得像照在绒花猫身上的暖阳,全部都伸展开了,这是活了二十七年,从未有过的舒坦,舒坦到恨不得明天就下聘跟叶叔叔讨了她。
那人的屁股坐在他腿上,两只小手玩着他的糙指,神情慵懒好不对劲,嘴里还嘟囔着:“兰哥哥,我的粥里能够加些蜜糖么?就加一勺…”
鸣川看着面前一幕,深深喘了几口气,冷声道:“兰因公子身形与我家将军有几分像,恐是主子把您错当作将军了,今晚先谢过兰因公子解主子梦魇之情,明日我家将军亲身跟您报歉。”
兰因顾不得甚么授受不亲,这一声声轻唤完整夺走了他的明智。一把攥住了苏如锦捏得泛白的手,将她两只手紧紧握在手心,从胸口取出一张帕子,悄悄擦着她额头的汗。
鸣川说着直接跳到了二楼,砰砰击打陈棋宣的房门。
她不知,这三日父亲母亲陪着兰家的人,一同在绝壁下寻人。
只是当时,阿鸢还在寺庙躲灾。
“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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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不说话,唇线抿直。
“对不起,兰哥哥,都是我,都怪我。兰……”
走近一看,鸣川眉头真的挤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