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锦取脱手术刀,心中呢喃:天意如此,你愿奉上门救我一命,我便也救你的孩儿一命。
凝睇着那头即将临蓐的母狼,她心中五味杂陈。这野兽的呼吸越来越短促,用尽了满身的力量,却只能瑟瑟颤栗,有力产子。
那公狼摸干脆的闻了闻心脏,热乎乎、血淋淋,上好的好菜。拱着脑袋,将此物献给正在舔着尾根的母狼。
野狼迟早会寻来的。
可这野狼又消逝了,苏如锦有些镇静,若它俄然袭来,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似水般眼眸中不由透暴露猎奇和下贱,又忍不住弹了弹。
好色是当代女性的任务。再说,他长成如许,不就是来勾搭本身的么?
安设好狼崽,苏如锦谨慎地向远处的山坳望去,已经没了两只野狼的踪迹。但氛围中尽是血腥味,以她为中间,向四周发散。
麻醉针对着公狼的喉咙射去,那畜牲受疼,后退了几步。
苏如锦抿着嘴唇,眯着双眼盯着中间野男人起伏的胸口。渐渐退出十米开外,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狼啊狼,你倒是来啊,新奇的猎物都给你筹办好了……
最后一声低吼,那母狼缓缓合上双眼,心脏停止跳动。苏如锦眼神回到母狼的肚皮:腹部跳动的频次逐步放缓,再不剖腹,这狼崽子就没命了。
两个活人在这,狼是不会再吃死人肉了。
一脚踹在男人的大腿上泄愤,嘀咕道:再不从速醒来,定割了你和我做姐妹!
不若……
公狼仰天嘶嚎,声音划破天涯,哀嚎声响彻在全部田野。
只能…
心脏要凉了,不能再等。趁此机遇,她弓着身子向前跑去,跑向另一个石堆前面。
苏如锦勾着嘴角,伸脱手抚上男人的鼻梁、眉眼、耳垂。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已日上三竿。
愁多知夜长,仰观众星,苏如锦内心有些彷徨不安。只能躺在野男人身边,紧紧贴着他,试图寻觅一丝暖和。
“嗷…”
夜微凉,她扯过军旗,盖在野男人身上。
母狼毫不顾忌,嗅了嗅,一口吃下。
找来绳索,紧紧捆绑住狼的四肢,又寻来破布将狼嘴死死包裹起来,牢固在不远处的马车边上。做完这统统,苏如锦已经筋疲力竭。
苏如锦松开野男人的胸肌,目光停在喉结处,竟鬼使神差般伸出颤巍巍的指头,悄悄划了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