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赣点上一支烟,渐渐说道:“保藏界曾经盘点过全天下最贵重的十三大邮票,比如英国的黑便士、瑞士的三先令、美国的美邮之王,像这三枚邮票,代价都在两千万群众币以上。而我们中国能跻身全天下最贵重的十三大邮票的,只要两种,那就是天下江山一片红与蓝军邮。实话实说,现在留在市道上的天下江山一片红,是少之又少,是以集邮的人也断了念想,不去打它的主张。倒是这蓝军邮,市道上偶尔还能看到,直叫那些藏家心痒痒。”
杜林祥怯生生地接过这本书:“那我就尝尝吧。”
“别急!”严家赣从包里取出一本书,“这集邮不是造原枪弹,并没有多么通俗。我这有一本书,你这几天好都雅一遍,对集邮的大抵知识也能有些体味。见面时我再在一旁帮腔,就不会穿帮。”
回到河州,杜林祥整晚都把本身关在屋里,恶补起集邮的知识。但是,对于一个独一初中文明的人来讲,书上的知识还是令杜林祥如坠云里雾里。想起当初在乡村上学时,一本薄薄的讲义都读不出来,现在面对一本几十万字的大部头,那里啃得动?越看不出来,杜林祥内心就越急,整整一个早晨,他都没睡好觉。
杜林祥也是一个故意人,他将这本书与周玉杰清算的大纲都留了下来。几年后,他还专门礼聘了一名秘书,要求人家遵循周玉杰的体例,去清算、归纳各种大部头著作。一部几十万字的著作,常常被紧缩成万把字的大纲。而杜林祥读了这些大纲后,也能在各种场合故作高深地引经据典。有些恭维阿谀之辈,最后还将杜林祥描述为自学成才的“儒商”。听到这类赞誉,杜林祥本身都会发笑。
袁琳衡量再三说道:“那就感谢杜总的美意了。”听了这话,杜林祥与严家赣都哈哈笑了起来。
林正亮说:“三哥,你真想好了?此主要失手,撒出去的银子可就化成了水。”
“没错,是打赌。可如果不敢赌,怎会有赢的机遇。”周玉杰说,“我也承认,把五十万砸出去,不必然能赢。可要舍不得这钱,我们就必然没机遇赢。整天围在卓伯均身边打主张的人,可不止我们一家。”
杜林祥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周玉杰:“你如何看?”
林正亮接过话茬:“就算她一番美意,谁能包管袁琳会收那枚邮票?邮票不是钱,钱送不出去,还在我们手里,还能拿出去用。邮票到时送不出去,五十万就打了水漂了。”
袁琳不是傻子,之前严家赣也向她提过,杜林祥是做房地产买卖的,她闭着眼也晓得劈面的人在打甚么主张。杜林祥那番所谓“珠联璧合”的说辞,袁琳以为四分之一是客气,四分之三是瞎掰。但是,她太爱好这枚邮票,已经到了爱不释手的境地。何况,刚才的一席对话也令袁琳感遭到,杜林祥不是那种来路不明的人,而是蛮有层次的集邮爱好者。
杜林祥认识到,本身筹办的红包该阐扬感化了。他取出红包,塞到严家赣手里:“这事还得费事您多操心。”
固然安幼琪再三说,她同严家赣之间是好朋友,相互之间不需求送钱。不过杜林祥感觉,在现在的社会,不管多深的友情,也需求金元守势助阵。一旦需求,杜林祥会毫不踌躇地将其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