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斌昂首看了看他,笑着说:“你小子就是鬼点子多。如许吧,明天我就给徐老板汇报,同时再让几位副总去你那楼查问查一下,如果各方面前提合适,就按你说的办。”
北国天骄开盘以来发卖状况很差,这在外人看来是个优势,但到了周志斌那儿,就成了得天独厚的上风。吃下全部楼盘的周志斌,完整能够把这里打形成相对独立的员工小区。
在清河,徐瘸子干了两桩惊天动地的大事。第一件就是在一次数百人的械斗中,徐瘸子身先士卒,领着一帮弟兄完整扫荡各门各派,成为道上大家畏敬的狠角色。第二件就是在清河市中间,开张运营了当时市内最初级的夜总会,一时候,门前车水马龙,夜夜歌舞升平。
徐浩成这类“抓大放小”的办理气势,外人无从置喙。但对于杜林祥来讲,倒是可贵的福音。因为搞定一个有友情的周志斌,天然比搞定一个素未会面的徐浩成简朴很多!
杜林祥还是第一次走进万顺龙的办公室。办公室约莫一百多平方米,宽广敞亮,古色古香。巨大的红木桌椅,严肃地烘托出仆人的身份。万顺龙办公桌的前面是一幅庞大的山川画,两边的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办公室的东角上,摆着一个翘头案,是万顺龙平时练习书法的处所。翘头案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龙腾虎跃”的行书,落款是“菊山书人”。几年以后,当杜林祥也能穿越于高官权贵之间长袖善舞时,才晓得所谓的“菊山书人”,就是在洪西省权势熏天的姜菊人。
汗青上的很多事,本来只能尽付笑谈中。
杜林祥低声说道:“周总,我也不瞒你。我既然做这单买卖,必定是为了赢利。但我赚了钱是不会忘了你的。这买卖要成了,我暗里再表示你两百万。你年纪也不小了,固然现在拿着高额年薪,但也要多为今后的糊口谋齐截下。那些来路不明的钱,你收着有风险。我们的友情不是一年两年,我是甚么人你清楚。跟我合作,事情不会搞砸。”
杜林祥说:“万总,你不是筹算忏悔吧?”
周志斌叹了口气:“我们这厂环境特别,既是不折不扣的民营企业,又有很多老国企的旧弊端。要让员工本身再掏钱,做事情的难度大啊。”
昔日的街头地痞徐瘸子,现在仿佛已是洪西浩繁名流的座上宾。他投资兴建的五星级旅店开业时,一名副省长亲身参加剪彩。就连周志斌如许的构造干部,最后也下海投奔,甘心为之差遣。
身在外洋的徐浩成,明显对这些小买卖不大存眷。他还是那句话,归正每平方米补助三千元,你周志斌有本领发动员工集资,那是你们本身的事。上面已经点头,周志斌便能够放心大胆地去做厂里员工的事情了。
杜林祥几近不信赖本身的耳朵:“万总,你这是?”
杜林祥说:“四千五百元一平方米,在河州这但是最低价了。”
万顺龙那句“做买卖只算本身的账,从不算别人的账”,更是令杜林祥有醍醐灌顶的感受。如果说公道避税的手腕只能算商术的话,这句话无疑可谓商道。
内里的夜沉寂而乌黑。杜林祥翻开轿车的远光灯,飞普通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那些夜空中循着灯光扑来的飞蛾,一只只都被奥迪轿车的钢铁身躯撞得粉身碎骨、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