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河州风俗,只要长辈过世,长辈才会去灵前上香叩首。王家的这一要求,较着带有欺侮性子。但是事到现在,杜林祥哪还顾得了这些。他接过一炷香,跪在灵前,一边叩首一边念叨:“老王啊,都怪我来得太晚,才形成现在这局面。我对不住你啊!”
杜林祥总算把心放下,长舒了一口气。他想起之前吕有顺说过的话,“趁着现在地价不高,很多人没成心识到地盘的代价,恰是停止地盘储备的好机会”。近几年,地价、房价疯长,大多数人明显都认识到了地盘的代价,再去搞拆迁,难度必定会大很多。杜林祥也欣喜本身,出如许的事,也有其必定身分,怪不得哪一个。所幸的是,林正亮的伤并无大碍,这已经是万幸。
杜林祥所谓的“把人带齐”,其实在公司内部是有一套轨制的。真要碰上软硬不吃、死活不搬的人,那就切实在实地给他们一点色彩。强拆时普通得带上四拨人,打头的就是从社会上招募的一些身强体壮、画满文身的青年;站在前面的,就是推土机和民工;别的也得提早告诉公安参加,以防产生不测;最后还得把病院的抢救车叫上,真有不测能第一时候送医。
王家兄弟没有吭声。杜林祥说得没错,他们的目标是实现本身好处的最大化,而不是非要把杜林祥往死里整。
王老二看都不看一眼,就把证明扔在地下:“难不成还要老子赔你们钱?”不过,他此时的口气,已没有一开端那么倔强。
杜林祥说:“刚才公安局来人,把我弟弟和几个工人都抓走了。”
杜林祥此时连连点头:“你们考虑得很全面。奉告一起去的兄弟,真要产生抵触,也只是庇护我们冲出来就行,千万不要再伤人。别的叫他们今晚重视着装,不要穿得像黑社会一样。”
杜林祥弹了弹烟灰,持续说:“我来之前也咨询了状师,像明天这类环境,属于两边械斗中互有伤亡,并且还是你们先脱手。真要打官司,我们那边最多是个不对杀人,连极刑都判不下来。你们所能获得的,就是刑事案件中的附带民事补偿,那点钱有多少,你们大能够本身去咨询状师。”
王家兄弟筹议了一下,说:“三百万,这是我们的最后底线。”
“不可!”王老三一拍桌子,“你他妈当老子们是要饭的?”
<h2 class="section j-chapter yd-marbom-20 yd-lineheight-3" data-titlelevel="2" data-paragraphid="9fc847dfd62942b4b626ff7ac4ab984c_5">5 不出事就是本领,一出事就是大事</h2>
杜林祥一下子蒙了,他说:“甚么尸身?”
杜林祥说:“兄弟,明天我就说句实话,你们无停止的闹下去,对我公司的影响必定很大,媒体味挞伐,当局会来调查,或许我这公司就得停业或是被查封。但你们要清楚,我的丧失,和你们所能获得的收益,底子就是两回事。哪怕我杜林祥倾家荡产了,你们也分不到甚么好处。”
杜林阳说:“归正他们那一边也有人受伤,至于死没死的,我也没去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