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你为何不信?”祁郎中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心中更加的庞大了起来。
“他画了一张宝图于羊皮卷上,按照此图便能找到国土印,同时另有写了传位给郑王的真圣旨,以及充足让人东山复兴的贵重财产。”
“就算是谋逆之人拿到了,也不过是占了个品德的上风,扯着为先帝同郑王复仇的大旗,好名正言顺的改朝换代罢了。”
“至于国玺,对于偶然天下的人而言,不过就是一大坨玉石罢了,有何好冲动的?”
他都已经做好了轰轰烈烈去死的筹办,但是段怡却轻而易举的得倒了国土令的线索。
“别看他现在被个老寺人乱来得团团转,当年但是个说一不二的暴君。”
他此次超神了啊!
段怡听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先生的意义是,现在圣旨上的国玺印是假的。真国玺流落官方,也就是传说中的国土印?”
可他还是,像贪花好色的顾杏,见到了貌美如花的段思贤普通,一股脑儿的扎了出来。
说白了,就是干的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买卖,像楚师兄这般有人收尸的,已经算是善结束。像他这么嘴欠的,迟早是要挂在城楼上示众的。
段怡对此非常的不平气。
厥后好不轻易下定决计,择了郑王要走那康庄大道。可他行李还没有清算好,人还没有进郑王府,郑王便没了。
祁郎中点了点头,给了段怡一个赞美的眼神:“你倒是敢说,难怪你祖父瞧见你弟弟脸都绿了。”
短短几句话,段怡的脑筋里已经惊起了血雨腥风,“郑王如何佩服?”
“穆贵妃同郑王妃乃是表姐妹,在皇后的百花宴上,穆贵妃俄然当众高语,说韩王杀父逼宫,先帝不欲传位于他,使当时近卫王坚悄悄带走了国玺。”
祁郎中一脸庞大的看向了段怡:“你不晓得?因为这个不晓得死了多少人了,你一个连国土印都不晓得是甚么的人,竟然走了狗屎运……”
祈郎中哼了一声,将拐杖一搁,坐了下来。他教段怡,向来都不会照本宣科,都是遇事说事。
痛失崔子更以后,他纵观天下,西南之地银河灿烂,便入了蜀地。
一个小女人,你把史乘翻烂了,把天神都拜光了,也不会生出紫薇之气的人,跟着她的话十有八九要一语成真,迟早要被人砍了脑袋挂在城楼上。
想到这里,祁郎中又问了一遍:“你为何不信国土印呢?段怡。”
“一窝蛋里孵出来的,咋又有猛虎又有鹌鹑呢?你往他身边一站,不说话都是致命一击。”
“国土印,也就是国玺。穆贵妃当场被杀,不过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这事儿很快就传了出去。国玺岂是那么轻易仿造的?不说旁的,韩王即位头三个月,那圣旨之上,的确只行了私印。”
“这话还要从当今圣上还是韩王的时候提及。先帝共生三子,本来无嫡立长,可二皇子当时的郑王殿下,贤和有度,深得龙心。”
当然了,更可悲的运气是她小的时候,给她削香瓜,她大了以后,给她的娃娃削香瓜……这的确就是……
段怡见他越说越是激昂,猎奇的问道:“先生不信?”
“这同国土印有关?”段怡忍不住催促道,老头儿就是好卖关子。
祁郎中一时词穷,脑袋里只要“士可杀不成辱”六个大字。
“百万雄兵?嘴上说得轻巧,我们剑南不敷十万兵马,已经算是短长的道了。一百万人,藏在那里,得吃多少军粮?藏不住的,因为山都能给他们啃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