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看向了世人,摇了点头,“没错,术业有专攻,我来之前,问过诸君,可会治水?诸君皆是点头。”
段怡见蒋老红着脸,低着头不言语,又看向了世人,“你们何人能答?”
贺顾看了看那些茶馆里的前同僚们,当真的点了点头,冲着段怡道,“你懂治水。”
因为自从锦城一战过后,他在梦里便被段怡打爆了一次又一次,这是老天爷给的警示!
“那么我问你,野生决堤泄洪,身为治水官员,你该如何挑选最合适的决口之处?又该提早做哪些筹办?大水过后,又该做何?”
段怡说着,在人群中看了起来,先前还高谈阔论的人,一个个的像是鹌鹑似的,缩住了头。
“江堤的一头是大水,别的一头,是百姓的家,祖祖辈辈好不轻易盖起的屋子,山上埋着他们的前辈,地里种着本年的口粮。”
没有健忘的人,比方贺顾则是被打压得永无出头之日。
相迎而来长孙老将军,朝着段怡身后这群穿戴锦衣华服,指导江山的“前朝文官”们,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来,“主公,那里来的一群鸭子,嘎嘎嘎的聒噪得很!”
“敢问蒋老,这堤坝之上的沙土,何意要用粗布包裹,而不直接堆成城墙?这堤坝夜间,何为徐要人来巡查,他们看的是甚么?那中间堆着的大石头,搁在竹笼当中,为何?”
段怡说她是个小娘子,啥也不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就想着不懂好啊,不懂便能胡乱吹了!可不想,这个骗子,她懂的!
段怡大眼睛眨巴了几下,有些难堪的说道,“我自幼习武,行军兵戈倒是不在话下,可这治水,却只是略懂罢了。不晓得哪几位会治水?”
段怡听着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悄悄蹙了蹙眉头。
“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景象决堤是迟早的事情!”
长孙老将军想着,又骂道,“你我素不了解,上来就要我死是何故?睁大你的眼睛瞅瞅,老夫便是这荆州刺史!啊呸……站在我们的堤坝说,你说甚么鬼的决堤!”
“他们都说本身会治水!我甚么也不懂,听着他们竟是比大禹还要短长三分。是谁说的来着?”
“老夫倒是有一计,天年不如人算,我们能够寻一個人少之处,将这江堤决口。就像是桶子里的水多了,倒掉一些,岂不是就行了。”
这还是水患以后,堤坝上同一回这般轻松,长孙老将军看着段怡,紧绷的神经松了几分,也跟着笑了起来。
段怡想着,看向了人群中的贺顾,他穿戴皱巴巴的袍子,一个裤腿高,一个裤腿低,脚上的靴子上头沾满了黄泥巴,眼睛里满是血丝,方才巡查堤坝返来不久。
“这水竟是比堤坝还高,这些破袋子如果被冲开了,江水岂不是会要灌出去,那大水滔天,百姓们岂不是骸骨无存!荆州刺史同本地县官,当是极刑!”
没有人回声。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明显几日未眠,这江堤之上的沙包,都是新码上的,想来长孙老将军领着荆州军将士们日夜奋战,方才有了这般成果。
便是素不了解,方才的话就当是没说。
“我这做梦,当真是有几分玄乎!”
他们扣着脚站在堤坝上,只恨不得取出一个大洞来,将本身的的脑袋埋出来。
段怡听着,哈哈笑了出声。
蒋老等人一听,脑筋一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