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姐这里没事,你等着,我给你端碗热水去。”罗氏排闼而出,半晌端了一碗热水出去,“喝点热水暖一暖,路远,别在这迟误太久,免得不到家天就黑了。”
八娘瞧见少年镇静非常,“三娘舅!”叫着就扑了上去,少年一个趔趄,笑着将八娘拥入怀中,拍了拍,夸道,“结实了!这手是咋了?皮了是不?”
罗兴扬笑呵呵走进屋,叫了声“二姐夫”将肩膀上的女娃放到炕上,挨个揉了外甥女的头,才搓了搓手从怀中拿了一个荷包出来,递给罗氏,“二姐,这是娘让我带给你的,让你给几个外甥女添置件过冬的衣服,本年冷,别给冻坏了!”
罗兴扬一眼扫光了屋,叹了口气,“你这还叫啥都不缺?真不晓得你们是咋过的日子……”他话音一顿,又将室内扫了一圈,“二姐,你的嫁奁呢?”
十一娘看的清楚,罗兴扬扬鞭那一刻,自家娘眼睛红的短长。
“我家是有皮子,有两张……”罗氏面无神采的开口,话未完就被黄氏截住,“三嫂,给我家吧,你不幸不幸六娘,她一双手都冻出脓水了……”
罗氏昂首看了她一眼,对付的嗯了声,持续低头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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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一张那里够啊!三郎在外读书不轻易,我想用皮子给他做个皮袄呢!”江氏拉出儿子三郎说话,老太太立即点了点头,“那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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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大了头,为了俩金孙,给了三房这么一句,“二房、四房一家给两张,不敷去跟顾氏要!”
“那豪情好!比来老吃肉有点腻歪,传闻亲家母做的韭菜饼是一绝,我但是有口福了……”
黄氏笑着接腔,“谁说不是!可我们村早就没人打猎了,想弄皮衣皮裤可真难了。三嫂,你说呢?”
“是三弟!”罗氏脸上一喜,急仓促开了门,一身皮袄皮裤的少年站在院子中间,肩头扛着一个圆滚滚的女娃,正笑嘻嘻的跟少年玩耍。二人身后是一辆塞了半车的年货。
“好了,快进屋,内里冷。”罗氏笑着将罗兴扬让进屋。
要皮子事件就此揭过。
十一娘差点没乐翻,她家三娘舅是个高人!
“不消,家里啥都不缺。”罗氏将银钱推了归去,“你给我向爹娘带个好。”
罗兴扬嗯了一声,
“没事,我把骡子从速一点就是了。”罗兴扬抱着碗,深吸一口气,咕咚咕咚喝完了水,一抹嘴巴,道,“二姐,我走了。”
十一娘扬眉一笑,“我记得二伯娘有一支陪嫁簪子,是一块玉石砥砺而成,簪体虽精致,簪头的兰花却通体晶莹,非常都雅。不如送给二姐戴吧。另有四婶,她有一对通体翠绿的耳坠,就送给三姐吧!”
江氏皱眉,朝黄氏使了个眼色。
所谓的均,百分之百的是拿了不给银子的!
十一娘笑了笑,“是啊!想的美!做啥白日梦呢!”
眼看要打起来,老太太拍筷,“吵啥吵,一家一张!老三家的,吃过饭拿给她们!”
谁知,罗兴扬走不过一刻钟,又转返来。二话不说,一脚踹开了四房的门,“夏二郎!你个牲口!给我滚出来!小爷我明天打不死你我就不姓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