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明白!”度通立即眯起眼暴露明白牙,师父肯讲法,他们庙里的香火就要旺起来了。
智真叮咛道,“明早你去秦安人家讨些青菜,给圆通熬青菜粥补肚子。”
“确切是文昌郡主相邀在先。”智真平和应对。
智真双掌合十,“圆通是贫僧在永福寺侧门抱回的弃婴,他的父母是谁贫僧并不晓得。如果大人坚信圆通是清王遗孤,那贫僧陪他去天国走一遭又有何妨。”
“文昌郡主一家待大师师徒真是不错。”左相饮尽杯中茶,“大师如果心胸坦白以怨报德,实非佛理。”
智真含笑摸了摸门徒的小秃顶,“圆通,讲经结束后,为师正式收你为削发弟子可好?”
左相含笑站起来,“大师是感觉如果这里不当,随时可将圆通送走吧?您当晟王派来的两百余人是安排么,连秘闻都能看出来的事,晟王会不知?大师如果想安生,就不要打郡主母女的主张,不然晟王的刀,绝对落得比大师觉得的快。”
待左相走后,智真去见小门徒,见他睡得安稳,又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才稍稍放心。度通低声道,“师父,师弟睡前也没拉稀,明日应就好了。”
左相缓缓笑了,“真是如此?”
左相答得非常奥妙,“谁让她们一家,合了家母的眼缘呢。”
“不会吧?”秦氏感觉度通方才笑得可朴拙了。
“秘闻是不弑杀,但秘闻怕费事,喜好一了百了。”左相收回身形,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莫干顶级黄芽,看来大师与莫干山的王鹿鸣也非常投机。”
小暖当然不晓得,小草歪着小脑袋说,“圆通说佛祖成佛时,如同太阳刚冒出头,光芒普照群山,这或许是春季的意义吧?”
智真还是沉寂,“贫僧不知。”
还是小草比较靠谱,“小草见了圆通细心问问他,再返来奉告娘亲。”
“噗!”度通吃惊,喷粥。
“大师常日连寺门都少出,现在却带着圆通到了这坐马车都要走三天的南山坳。”左相又缓缓道,“大师莫以圆通烧了伙房为借口,那把火是谁放的还未可知。这点小事儿,还不到将您这位将来的永福寺主持逼走的境地。”
“削发人,从不打诳语。”智真双掌合十。
“对,咱是羽士!”小暖深觉得然地点头,“娘也别多想了,度通必然是见娘亲没点,就挑了一部他师父讲着最轻松的。”
度通笑了,“秦安人已经让人送了来,还问了圆通的景象。师父,您抽暇为秦安人开坛讲一次经吧?”
“这茶是文昌郡主送与贫僧的。”
智真双手合十,“贫僧原也不知,相爷与郡主一家也有友情。”
智真垂眸,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智真握着杯中茶悄悄饮了一口,如暮鼓晨钟的声音将左相营建出来的肃杀氛围消于无痕,“这是其一,圆通想来,贫僧便带着他来了。”
镇清寺内,圆通捧着菜粥喝得正香。
圆通难堪地抬起挠了挠小秃顶,“师父,小草说要徒儿长大了给她当上门半子。”
度通露着两颗兔子牙,笑得极其高兴,“安人一语点醒了小僧,春季当讲春季的经!那就选释迦牟尼成佛后讲的第一部经:《风雅广佛华严经》吧。”
“太阳不是每天都升起来吗,这根春季有啥干系?”秦氏问道。
秦氏听了欢乐又蒙圈,问道,“春季合适将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