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进帐说话。”三爷与张立海带着箱子折回大帐后,撬开箱子上的铜锁翻开箱盖,一股发霉的药材味儿铺面而来,中间的大黄烦躁地转了几圈,“汪,汪,汪!”
德喜将这两张薄薄的纸翻开,待看清上边的内容后,他的手都抖了。建隆帝皱眉,“上边写了甚么?”
“那该如何?”建隆帝诘问。
“让人查明丹药瓶中是何物,再核实这两张纸是何人所书,鉴定其真假。”
德喜谨慎翼翼地将箱子中的几味发霉的药材取出放在白纸上,又拿出瓶丹药翻开嗅了嗅,虽未经人化解考证,但他已有九成的掌控这就是郑笃初服用丹药,或许这些丹药就是从他这里散出去的,这些丹药与圣上之前服用的丹药相仿,应是都出自袁天成之手。
而这上边记录的,给赵书铎送婴儿血以及取走泡制晾晒好的药材的人,恰是袁天成的入室弟子。这个弟子也在一个月前俄然抱病暴毙了。
张立海虽不知这箱子里的东西代表着甚么,但见晟王如此慎重,立即同意了。出了大营后,三爷叮咛张冰和玄其送大黄走,他和张立海带着箱子进宫了。
三爷点头,“纸散落在地上,儿臣捡起时见了。”
三爷看向玄其,玄其也不明白,只得硬着头皮道,“王爷,部属刨开看看?”
玄其点头,“不是兔子,应当是让大黄不喜好的东西。”
慌乱的德喜见三爷用眼神表示宫门口,这才反应过来,“来人,立即封闭宫门,去御膳房给圣上做一份去火的药膳,圣上今早多吃了几口肉,胸口发堵。”
殿中的小寺人立即跑出去请太医,还没走多远的三爷见到急仓促跑走的小寺人,让陈立海先走,他又折回宜寿宫。
得了三爷的话,大黄立即冲向矮房边安排杂物的空位,发挥它刨洞的刁悍本领,一会儿就刨出了个坑。目睹着这狗半个身子都钻了出来,张立海不成置信地喃喃道,“末将只知耗子和兔子擅打洞,没想到狗也这么擅打洞……这就是些杂物,下边能有甚么?”
建隆帝点头,“翻开看看。”
玄散感觉不成思议,“黄大人连这都能看出来?”
三爷听出圣上成心让他去查案,但三爷却没有事理跳进这个泥塘里,便保举了别人,“若想尽快查清此案,非左相莫属。”
大黄烦躁地转了一圈,“汪!”
玄其瞪了玄散一眼,想跟他单挑。张冰也道,“小人也看出来了,是大黄不喜好的怪味东西。”
建隆帝闭目想了一会儿,才伸开眼道,“德喜,宣左相。”
三爷扫了一眼就晓得为何大黄能发明这箱子了。夏天下雨或因为其他原因,有水上天下渗入箱子里,让里边的甚么东西发潮发霉,味道披收回来。这味道人闻不到,但狗鼻子灵,一下就闻到了,不管里边是甚么,总得进入大帐中再探究竟。
玄散……
“万岁还是别看了,莫污了您的眼睛……”还不等德喜说完,建隆帝一把将纸夺畴昔,待看清上边的内容后,建隆帝的手也抖了,然后竟两眼一翻晕了畴昔。
三爷非常谨慎,“儿臣以为只凭这两页纸,不能申明甚么。”
这第一张纸上,记录着用婴儿鲜血浸泡药材的步调。第二张票据上记录的是这几年被送到赵书铎手上的婴儿血的瓶数以及他炮制药材和倒手丹药赚的银两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