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皱着小眉头问,“既然是棉花,为啥叫小棉不叫小花呢,小花也很好听啊?”
早莺暗哼一声勾起嘴角,起家跟了出来。
小和缓秦氏一对眼神儿,同时点头,“好主张!”
主子觉得女人没听清楚,提大声音再道,“小棉,棉花的棉。”
待秦二舅一传闻姐要带着二郎进京,欢乐得不得了。李氏小声道,“二郎没出过门儿,就怕他帮不上忙又给姐添费事。”
秦氏讨厌地皱起眉,她真不想让白花花软蓬蓬的棉花跟陈祖谟扯上干系,不过人家爱叫啥她也管不着。别不再管陈家事,跟闺女筹议起闲事,“你姨夫想在净水或斑斓里求个差事做,他的杂货铺买卖更加地不好,眼看着支撑不下去了。你姨夫这小我固然嘴碎心眼小了些,但还是有点本领的,你说咋办?”
柴玉媛立即心虚地止住悲声,昂首道,“此事与夫君无关,都是媛儿不懂事,害得夫君丢官,害得父母去位……”
小暖嘲笑,“我爷爷抱病时死赖在陈家不走的事儿他们都干得出来,更何况让‘孩子跟着大姑进都城见世面’这么‘名正言顺’的事儿!女儿刚传闻我大舅母已打着您的名头在城里替大郎找媳妇了。”
武婢早莺气势汹汹地走出房门就撞上面赛黑炭的陈祖谟,立即敛容屈膝,大声道,“老爷您来了,夫人正让奴婢去请您过来呢。”
第一庄内,小暖合上惊奇的嘴,暗道她爹还真是够狠,连刚出世的小娃儿都算计上了。
陈祖谟挥手让人退下,“小和缓小草的名字都是娘取的,不就随便,我们的女儿也不好太不一样。”
本来她还记得这些。陈祖谟接过帕子,和顺地替她沾去眼角的泪水,解释道“夫人已为人母,不再是孩子了,我们做事得从大处考量。为夫给女儿起了十几个好听的名字却一个也没用,你知是为何?”
她看不起的秦氏现在是诰命,小草和小暖是诰命之女,她的女儿是罪臣、罪妇之女!
小暖抖抖肩膀,“你如何晓得郡母下一胎还会生女儿?”
正在睡觉的陈三女人小棉被吵醒了,“呜哇――呜哇――”地哭起来,这哭声扰得柴玉媛直皱眉,烦躁道,“奶娘呢,没听到女人哭么,还不抱到一边去!”
“小年?”柴玉媛听了立即有抽鞭子的打动。
陈祖谟又何尝甘心,他幽幽叹道,“是祖谟无能,让夫人受委曲了。”
“棉花可御寒可织布,还助漠北大捷,乃是吉祥之物,为何叫不得?”陈祖谟劝道,“为夫想让让太后娘娘听到小棉的名字便知我伉俪已悔过,然后对你和小棉心生顾恤。只要太后娘娘松了口,我们就另有回转的余地。”
秦氏皱眉,“大郎的心性还不如你爹呢,哪个女人嫁他都过不舒坦。那咋办?”
随便找个来由带着秦二郎而非秦大郎去,明眼人一看就晓得秦氏与哪个哥哥更靠近。
哪个都不好!柴玉媛抽抽嘴角又气得想哭,“夫君换一个字好不好?我不想让女儿叫这类从土里长出来的东西!”还是秦氏种出来的东西!她的女儿叫秦氏那贱人从土里种出来的东西,想着她就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