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听话地罢休,走到陈二婶身边。陈二婶儿抬手拉小草的手,才发明她的小手湿乎乎的,拉起一看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抓着棍子干啥,快放开,手都扎破了。”
张氏被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在树枝上,被扎得直龇牙咧嘴;村里说过秦氏好话的人们,也不由得惊出一身的盗汗。
小草红着眼圈,就是不哭。
“那尔等如此镇静何为,且由她们去!”陈祖谟一甩袍袖就要出来,一个妇人单身入林本就不当,出了事还不知自检反要闹得尽人皆知,好似她受了多大委曲,真是不成理喻!
“威武――”两班衙役齐声高喝。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尔等莫杞人忧天!”陈祖谟甩袍袖大步走了,独安闲风中混乱的马得金暗道姑爷您是清了,可这事儿若说跟我们承平王府一点干系都没有,鬼都不信啊!
他身后的两人也是连连喊冤。
为今之计,也只得先跟去,见机行事了。
被小暖揍的一身伤的许昌荣,连连叩首,“大人喜怒,小生许昌荣与秦氏乃情投意合,何来强抢民妇一说。”
楼萧迁却没想到这一点,只是言道,“后边那三个乃是何人,因何事伐鼓?”
楼萧迁抬手用力拍响惊堂木,“将伐鼓之人,带上堂来!”
小草用力点头,看着娘亲和姐姐上了车,豆大的泪珠子才一颗颗地落下来。
和小暖母女坐在同一辆车里的里正,撩起车帘看了看身后跟着的几十号要去听堂的村民,张了几次嘴都不晓得该说啥,最后叹了口气缩返来闭上眼,干脆破罐子破摔,不管了。
里正听了她这狠话,不由得一脑门官司,“这事儿我们先问清楚,再去……”
到了衙门口,小暖跳下来径直冲畴昔,抓起衙门口的鼓槌,奋力敲响登闻鼓。“咚咚咚”的鼓声响彻整条街,小暖也被这鼓声激得心潮彭湃。
跪在娘切身边的小暖回话,“民女陈小暖,城南秦家村人,还没来得及写状纸。”
马得金被堵得哑口无言。
陈祖谟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又如何?”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的确是胆小包天!”楼萧迁现在得知这妇人竟是陈祖谟的合离妻,心中也不免惊奇,不过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只得怒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将他们三人嘴上的布拿掉!”
马得金见马车走远,急得直顿脚,回身去茶宿找陈祖谟。
小暖立即巴拉巴拉地把事情讲了一遍,讲完后楼萧迁还未开口问话,门口的百姓已群情开了。楼萧迁一拍惊堂木,两班衙役喊了号子,堂上才又温馨下来。
一见这阵仗楼萧迁便心下一凛,不由得有些冲动,这是大案子啊,破此大案,岂有不立名之理!
衙门厚重的大门摆布推开,小暖、秦氏、里正三人在前,赵三与两个伴计压着三个已醒但堵住嘴的人犯在中,热热烈闹的围观人群在后,一起拥了过来。
“民,民妇秦岚,城南……秦家村人。”秦氏已吓得头晕目炫,若不是闺女提早叮咛了好几遍,这句话她怕也说倒霉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