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追贼,随后就来,你们先随我出山。”
跟着展福走进库房,见到堆积一地的外相时,小暖一时说不出话。管库房的管事展库正坐在地上摸着一件白皋比发傻,“小当家,小人这辈子第一次摸到白皋比!这是老虎屁|股,小当家快来摸摸……老虎屁|股――!”
劫后重生的少年赶快道,“小的黄子厚,山外益州黄家庄人,因为进山买皮子被那帮人捉了去,多亏方才的大侠援救才保住一条小命。”
“才十贯钱?”小暖感觉不成思议。若论采办力,大周的一贯与当代的一千块钱差未几,十贯也不过才一万块,一张老皋比才值一万块?!
若说别人是瘦了一圈,这黄子厚与小暖前次见时想比,可谓脱了形。
帮衬的问事,小暖还没去检察他们带返来的货,此时也不免冲动,“都有甚么?”
九人在玄咎的护送下半夜兼程,只用了四天便出了山,又用了一天由益州赶到绫罗坊,玄咎来不及与小暖告别,就仓促回了严府。
小暖立即道,“大伙刻苦了,秦某代绫罗坊的兄弟们感谢你们。你们先跟着柜叔去领赏银,沐浴换衣后去客来香吃饱喝足,归去歇着。大伙放心,承诺你们的年底分红秦某决不食言。”
“小人跟着山匪呆了几日,晓得他们专门截杀出山的猎户和入山的行商,小人的爹也是被他们杀的。”黄子厚抹着眼泪双膝跪倒,“少爷不但救了小人,还替小人报了杀父之仇,请受子厚一拜。”
何大力直接冲过来抱住展柜,哭了,“柜叔,不轻易,我们这一趟,太不轻易了……”
何大力八人只听到打斗声,并没见到门口的尸首天然不知死了人,只当是被人盯上被何大赶走了。这当然要抓紧赶路;而见地了满地尸首的黄子厚,更是吓得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这一哭,身后的大汉全都掉了泪,一点不见累的何二哥日夜催促,若非有返来后的银子吊着,他们怕是早把皮子丢下单身出来了,太累了,实在太累了。
小暖命人带他下去歇息后,在屋中细细思考。能让玄其离开庇护商队的任务去追,让玄咎日夜带队冲出深林的,定非普通的山匪。
展库点头,“小店主,十贯能买近两亩良田,买一头耕牛,也能够让一家人一年衣食无忧,不算少了。”
见玄咎神采不明朗,黄子厚赶快道,“大哥,你们是秦日爰秦少爷派出去换皮子的吧?秦少爷的动静还是小人给他的,不信您带小人归去见秦少爷,小人说的都是真的。”
黄子厚见小暖认出了他,双膝跪在地上,泪如雨下,“秦少爷,小人还能活着返来见您,实在是太不轻易了。小人的货被人抢了去,若非您的人援救带我出山,小人的命都得交代在山里,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详细如何回事儿,明日去了严府一问便知。
小暖抽抽嘴角,顺手捡起一件玄色的外相,猜想这是甚么,山中另有这类乌黑外相的植物?
“小当家,这些皮子硝制得极好都算上等的皮料,制成皮大氅必然能大赚一笔。”展福欢乐得直发飘。
“小当家,小当家,发了,我们发了!”绫罗坊的二掌柜展福手舞足蹈地从库房冲出来,跑到小暖身边,“何大力他们此次带出来的皮子太好了,我们必然发了!”
展福两眼冒光,竟莽撞地伸手拉住小暖的胳膊,“太多了,还未点清,小当家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