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江南只是等着二人擦肩而过,天下曲解那么多,总不能一一解释吧。
徐江南有人作伴,倒也没扫人的兴趣,打趣说道:“莫非不是?”
却瞧见徐江南非常意味的眼神,见机闭嘴,果不其然,前面一行车马轱轳轱轳而过,为首那人便是之前赏酒的老爷,前面跟着数辆马车,瞧见徐江南和黄梁生站在一块的场景,皱了皱眉头,仿佛是觉得二人本就了解,之前只是骗个酒喝罢了。
可就算是被小二拆了台,黄梁生只是难堪一笑,并没有勇气顶撞归去,小二瞧着倒是耻笑着点头,人间百态,就在戋戋不到百尺的范围内淋漓尽致。
之前徐江南跟李闲秋来的时候还小,没有太多感到,只感觉五花八门,目炫狼籍,当然也没逗留太久,但是印象有些深切,现在要去洛阳北,正巧能路子长安一线,去看看也好,李先生说让他走这么趟江湖,不去长安,如何看都不完整,就像去西蜀道,没去过卫家剑阁一样,心有不甘。
可除却这些,他们谁也想不到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做上这么已经丧芥蒂狂的不法事出来,不过也不消他们多想,数日以后,江城之北五十里有一城名左裴,也是一夜之间,人际全无,约八百户,三千多人丁,说没就没了,有人寻迹而去,只是瞧见城头上有一白衣操琴,哗然疯传,这才晓得脱手的不是军伍,只是一人,天下骂声便起,只是无人敢靠近,也是好笑,说归说,但要去跟一个能仰仗一人之力杀万人的疯子对拼,谁都得衡量衡量,特别是那般诡异场面,全部城内如同被血腥包抄,数万人不翼而飞,就算是死,起码也会有个尸身残留,可这二城高低,只见城外血流成河,而那白衣人修为不明,动动嘴皮子还好,不就华侈点口水,如果真刀实枪的去替天行道,也没人敢去试。
黄梁生闻言也是一脸回味神采,笑道:“哎,小兄弟,你不说我还忘了,刚才可都是因为我,你才气喝到那么上好的美酒吧。”
黄梁生眼瞧着被人戳破,一脸难堪神采,只不过听了徐江南的打趣调子以后,晓得他不是发兵问罪来了,紧了紧身上鼓鼓的蓝色承担,便顺坡就驴笑道:“诶,兄弟谈笑了,哪能呢。”
徐图数日,又是清算东西朝着长安畴昔,一起古道,身边很多墨客带着书童背囊而行,千年古都,自有秘闻,虽说现在都城到了金陵,但肄业人士还是喜好先走一趟长安,特别西蜀唐家式微以后,由长安入北齐,再到鲁地,这条路最为看好,而对于江湖侠士来讲,长安更像一个命里必去的城,就像剑客总要去一趟西蜀,刀客要在北齐之北砥砺一番,而长安是个熔炉,天下武林皆聚于此,刀斧枪兵,棍棒剑戟都能瞧见,长安比之金陵,老是要多上几分阳气,金陵处江南之深,阴柔气太重,而这个使刀舞剑的侠客之人,皆是不喜江南的雨气,恐怕连兵器都生了锈,还是长安的大气更是合适他们,另有当初大秦天子李长安安定天下,定都长安,曾在长安的城墙之上祈天的时候,说了一句天下豪杰尽入长安也,不说其他,就光这份派头再加上长安本身的魅力,就能让这座古城吸引天下间浩繁的江湖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