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六娘抓着她的手,好生劝她。
傅明月低着头,从傅老太太的角度看去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人,“可祖母,我还是惊骇,梅家人多,我必定对付不来的……”
桂姨奶奶乃是出身商贾之家,甚么都未几,就是银子多,傅家虽说往上五代都是当官的,可当的并不是甚么大官,再加上里里外外费钱的处所多,嫁女人拿出一千两银子已经算是顶天了。
她那长孙媳妇只会在地上抽抽泣噎的哭,晓得梅家老祖宗是真的起火了,连大声抽泣都不干,只哭得一抽一抽的,非常委曲。
傅明月只道:“我这个当姐姐的替祖母经验经验她,之前八娘出言不逊,祖母罚她闭门思过,抄了几遍《女戒》,阿谁时候祖母就说过今后如果有谁再说如许的话,直接将她赶出去!和祖母的惩戒比起来,我这一巴掌不算严峻吧?”
傅玉晴看着她很久,这才将手缓缓放了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到了最后只簌簌落了下来,是一言不发。
傅二太太和傅玉晴向来是眼高于顶,之前还曾想过要托傅玉晴的嫡姐傅三娘在扬州给傅玉晴找一门好婚事,谁晓得这信送畴昔小半年了,倒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细心再一探听,前些日子说是傅三娘在扬州过得不大好,客岁过年傅三娘夫家更是比年礼都没有送来。
傅明月那里不晓得傅老太太打的算盘,小桂氏留下的嫁奁是丰富,可留在傅德文手上就是傅家的。
梅家老祖宗只感觉更加心烦,“别哭了,这事儿也不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的……前两天傅家老太太和我提起过一件事儿,他们家三娘嫁去扬州陈家了,现在那陈家闹着要休妻了!”
反观桂姨奶奶虽不疼她,可疼傅德文倒是疼到骨子里去了,本身的东西更是死死捏在手上了,傅老太太还不是想要桂姨奶奶看在傅德文的面子上多给些嫁奁,想要本身能捞一点是一点,毕竟桂姨奶奶膝下可不是只要小桂氏这么一个侄女的!
傅明月嘲笑一声,抬起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了。
“当初不管是侯爷还是您,都说等上过两年睿哥儿有功名在身了,再给他找一门好婚事,到时候连公主郡主都不是娶不到的!”
梅家老祖宗只感觉脑袋疼,冲着她挥挥手,刻薄:“你感觉我还不敷烦?这句话是侯爷当着世人的面叮咛下来的,你感觉我这个老婆子有几个胆量敢驳了他的面子?”
“别人不晓得我们梅家现在的繁华是凭甚么来的,莫非你还不晓得?若真触怒了他,我们梅家从哪儿来就滚哪去,别说睿哥儿娶那傅家七女人了,只怕连一个八品小官的女儿都娶不到了!”
长孙媳妇更是跪着她跟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请老祖宗做主啊!我们睿哥儿,我们睿哥儿从小就是那样听话懂事!”
“当初你上头几个姐姐出嫁的时候,从公中出了一千银子当作嫁奁,你现在要嫁到梅家去了,祖母再从我本身再给你添五两银子,我能给的也只要这些了。”
她内心也烦着了,连大要上的忍耐都没有了。
傅玉晴被她这一巴掌打的愣住了,傅六娘也在一旁愣住了,很久才道:“明月,你,你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