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堂之上为了年初雪灾的事还是吵嚷个不断,堂堂金銮殿活像城东菜场似的,以齐阁老为首的清流是主张减免赋税,说甚么百姓民不聊生,赋税太重,会让百姓苦不堪言。
“就算是皇上有这个心,我也不怕!他如果然的敢将我的兵权分给别人,那也得看那些人有没有胆量接!”顾则淮不觉得意,一主一仆走在长长的宫道上,他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放眼都城、福建、辽东……哪个卫所都是我一手汲引发来的人,要真的有谁敢接我的东西,我让那些人如何将这兵权接到手里,再如何乖乖还返来。”
可可贵的见着顾则淮微微垂着头,一副有苦衷的模样。
皇上点点头,感觉他的话有事理,“你虽不喜好这些莺莺燕燕,可镇南侯府也得有人筹划外务才是,之前皇后也和朕提及这件事来了,你内心可有属意的人选?如果有了,朕给你赐婚!”
阿谁时候顾老夫人一心想要为他求娶高门之女,家世得行面貌样样出挑,可阿谁时候的他一心只想娶她为妻,在没碰到她之前,谁都能够,可如果遇见了她,那就只能是她了。
他的话说的很隐晦,却足以让皇上听懂了,要不是皇上本日这般逼他,他是不会说出如许的话来的。
皇上笑了笑,“你如许说,朕可得好好想一想了……也是朕有些操之过急,慕嫣这丫头,朕感觉她性子也是跳脱了些,不如就先拘在皇后身边养些日子,朕看看再说!”
再给本身三日吧,再过三日,如果她还是没能活过了,那就……放过本身吧!
如此,又是一夜无眠。
兵部尚书吴子亮却言如果赋税减免,将士的军饷和粮草便不敷了,首辅大人还是拿出之前和稀泥的态度来,两面都不获咎……到了最后,统统人包含皇上的目光都落在为首的顾则淮面上。
皇上听到这话就在内心谩骂了一句这顾则淮怕是狐狸转世吧,别看顾则淮年纪不大,又是武将,可心机一点都不比文官少。
“若您真的如此,到时候皇上甚么都不消说甚么都不消做,那些言官的折子就要递到皇上跟前去了,您在朝堂上明面上虽没甚么仇敌,可背后里怕是树敌颇多,到时候群臣上书……只怕就难以结束了。”
兵部尚书可不依了,这赋税少了,将士们都去喝西北风啊……
皇上看到他,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意,道:“来人,给镇南侯赐座!”
顾则淮夹了一筷子离本身比来的清炒菜心,道:“您也是晓得的,臣向来不喜好那些莺莺燕燕的,和顺乡即豪杰冢,这话臣一向不敢忘。”
“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您是当朝次辅,是户部尚书,这国库里头还剩下多少银子,您比谁都清楚,加固黄河河道?用甚么加固?皇上两句话,这河道就能加固起来了?”
梅家老祖宗经常说的话,他也记到内心去了。
他的恶名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多这么一条,能够未几还是未几吧!
“一二十岁的小女人,恰是想着情爱爱的年纪,巴不得夫君事事能顺着她,陪着她,对她稍有冷酷,只怕就要闹开了……臣一心扑在政务上面,对她顾不了很多,到时候她哭哭啼啼闹到皇后娘娘跟前,闹到皇上跟前,皇上又该向着谁了?”
到了最后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
本来皇大将他请来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有甚么定夺,可他倒好,一言不发,到了最后这事儿又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