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趁着他们自顾不暇,一手拽起松迎,一手抓着傅德文,三人齐齐朝竹林方向跑去。
“至于齐阁老,他身为户部尚书,你们觉得他就逃得畴昔了?”
可现在就算是他真的下了马车,车夫都已经死了,两个丫头该如何逃出去?
那车夫是个本分人,是跟着傅德文从金陵到都城来的,还从没碰到过如许的阵仗,可现在老爷和女人都如许说,他咬牙扬起一鞭子就甩了畴昔。
傅德文倒是不懂了,这都是甚么和甚么?
傅明月坐在马车中,只感受马车缓慢地冲了出去。
傅德文死死将她挡在身后,扬声道:“不晓得来者是哪路的豪杰?要劫财尽管说一声便是了,何必伤人道命?只要你们开个代价,不管多少银子,我都会给你们的!”
就算是她之前和傅德文说过今后不嫁人了,可他们都晓得,那不过是小孩子说的胡话罢了,当女人的,如何能够不嫁人?
摇点头,她又是道:“我都不晓得你们这些暗卫是如何当差的,这般做事儿,莫非主子不会怪你们?哦,我健忘了,在户部当差的那些人两袖清风,那里来的银子去赡养那些聪明人?也就能养养你们这些人了!”
接着,又是几十支箭飞了出来。
傅德文道:“只怕你还得在路上多受些罪了,路不好走,如果累了奉告爹一声,我们下来歇一歇,看一看也是好的!”
外头的那些黑衣人也没想到另有这么一出,还没来得及说话,胯下的马鞭本能后退了几步。
“可你们能不能放了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你们何必滥杀无辜了?这件事儿闹得太大了,朝廷那边清查到你们主子那儿也不好交代!”
就算是傅德文不是她的父亲,可现在她的泪水还是簌簌落了下来。
因为这几日担忧傅德文的情感不好,傅明月也一向没如何睡好,现在马车晃闲逛悠的,她靠在松迎身上迷含混糊地睡了畴昔。
她正欲开口叫一声“爹爹”的时候,马车倒是一个踉跄,傅明月一个踉跄,若不是松迎眼疾手快,只怕她就要栽了下来。
一鞭子下去,他只感觉不敷带劲儿,又狠狠甩了一鞭子。
黑衣人?
天几夜的大雨下下来,到处都是泥泞,就连车夫在外头气的也直骂娘,“……这一条条的都叫啥路啊!气死老子了,本来这大半日就能走到的路,怕到入夜才气到庄子上了!”
傅明月偷偷翻开车帘子一看,很多流民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有很多小孩子饿着哇哇大哭,那些老弱妇孺拿着棍子去地上扒拉东西,看有没有甚么吃的,只是能吃的可吃的早就没了,就连那那树根杂草都已经被吃完了,那里另有甚么东西吃?
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车竟然冲出去了。
这就不是劫财,而是要命了!
内里的车夫惊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老爷……内里有好多个黑衣人朝着……朝着我们这边骑马赶过来了!”
“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我们一起死!您可别做傻事儿,如果您死了,阿囡阿囡也是活不成了!您必然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在顾则淮身边呆了五年,那些日子也不是白呆的,傅明月好歹也长了些见地!
可傅明月这下子别说罢休了,恨不得像是八爪鱼似的浑身高低吸住傅德文了。
那为首的黑衣人挖苦一笑,仿佛就想到是如许了,“七女人当真是聪明啊,差点连我们都骗畴昔了,只可惜……这么聪明的人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