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只可惜傅大太太是烂泥扶不上墙,要不然她不介怀帮一帮傅大太太!
她摸索道:“那些流民手上没有兵器,如何能够抵当得了官兵?”
“女人这话说的倒是成心机!”念芸的卖身契现在已经交到傅明月手上了,对傅明月那叫一个忠心耿耿,因为在镇南侯府调教过的原因,她这眼界比平常丫环不晓得要高上多少,现在傅明月的话,她但是听懂了,“不过女人可不消担忧这些,侯爷都已包办理好了,更何况,这四川的捷报已经传到都城来了,想必没多少日子侯爷就要返来了!”
如此再过个几年,皇上又有甚么可骇的了?
傅明月被他抱得死死的,乃至能听到他胸腔传来那“扑通扑通”微弱有力的心跳声。
这是本来他们爱玩的把戏,之前每次顾则淮出门兵戈之前,一贯刚烈的顾则淮可贵哭哭啼啼,是百般万般舍不得。
傅明月低着头,只感觉脸有些红了。
顾则淮倒是和她想到了一起去了,只道:“念芸……阿谁丫头是叫念芸罢,前次你走的仓猝,我没有将她的卖身契给你,待会儿我就让十九将她的卖身契交给你,丫头的卖身契要捏在本技艺里才最结壮!”
傅明月方才就那么会儿不在,就叫傅二太太给钻了空子,将分炊的事儿临时给拖了下来,可傅德文已经承诺了,她也不好再说甚么,只问道:“那这些日子,府里头是个甚么章程?现在祖母下葬,头七……这些事儿都是要操心的,谁来管这些事儿?”
至于傅二娘,一来是罪臣之女,二来年纪太大了些,这才躲过了一劫!
按理说,傅六娘是不该在这名册上的,可谁叫傅家现在没有适龄的女人了,总得交一个出来才是!
别的不说,念芸就是头一个。
“我……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如果你死了,这都城又要翻天了!”傅明月莫名感觉有些心虚,扭头看向不远处四周散落的落叶。
她刚抬开端,想要说话,倒是被顾则淮一把一拽,直接拽到了他怀里去了。
傅明月沉默了。
这傅家,只怕真的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