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玉姨娘的姿势更是摆的很低,一进门便跪倒在地,“奴婢给侯爷、夫人存候了……”
这当姨娘的的确是要给主母存候问好,可傅明月刻薄,打从她们进镇南侯夫的第一日就免了她们的晨昏定省,常日里这秀玉姨娘躲在院子里装隐形人,现在掐着点就过来了……
傅明月笑着道:“这么冷的天儿,姨娘如何就过来了?坐吧!”
没多久,秀玉姨娘便跟在青浦身掉队来了,这才半个月的时候,她仿佛又瘦了些,身上穿戴新月色的襦裙和褙子,衬得她娟秀非常,别说是男人了,就连这屋内服侍的丫环婆子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顾则淮正色道:“可明月你健忘了,我不是那等有知己的人……她这一招是高超,倒是太高超了,我如何敢信她?倒是阿谁叫秀珠的,不算是太聪明,依我对邱皇后的体味,若不是因为秀珠和阿谁秀玉生的一模一样,秀珠的资质底子就不配入得了邱皇后的眼……”
“更何况,儿孙自有儿孙福,这类事情顺其天然就好了,我看你是有了有身,整日想的多了,拘于礼法了……”
说着,她一咬牙,便走了出来。
等着早晨她和顾则淮提及这话来了,顾则淮倒是抱着长安哈哈大笑,“……那里有你们说的这般夸大了?人活一辈子不就是图个高欢畅兴吗?像邱家,那家世高吧?人家现在一听邱慕嫣的名声,有几个敢娶的?”
可长安倒是不依了,蜗在他怀中扭动了,收回“呜呜”的家哭声。
施妈妈在一旁见了,都忍不住笑出声了,无法道:“好了,好了,你再陪他玩会儿吧,不过可不能抛太高了。”
长安哭的不幸极了,瞅瞅顾则淮,又看着傅明月,眼巴巴的。
傅明月一脸怒容看着顾则淮,“看看你做的功德儿……今后你在家的时候还好说,如果你不在家了,谁陪着长安玩了?”
“男儿家的,那里有这么娇气了?就该多摔打些。”顾则淮嘴上虽这么说,可还是停下了手中的行动。
她这话落下,身后的丫环便将托盘递了上去。
身边的丫环轻声道:“姨娘,要不……我们还是归去吧?奴婢传闻侯爷的脾气大得很,如果脾气上来了,连老夫人的面子都不会给,只怕……”
她笑着笑道:“姨娘操心了,这些日子我正为了长安的衣裳犯愁了,没想到姨娘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看秀玉姨娘太谦善了,这技术那里是拼集?我看连宫中的绣娘都及不上了你半分……”
傅明月见了,是哭笑不得,只能拿了小玩意儿去分离他的重视力,可长安如何就不承诺,嚎啕大哭起来。
这……这是甚么意义?
听得这句话,傅明月顿时悲从中来――这日子也太难了吧。
施妈妈慎重道:“夫人也别太操心了,实在也就是开端留意着,哪家的女人擅女红,哪家的女人擅琴棋书画,哪家的女人擅管家,哪家的女人德行好……三岁看老,这话总归是没错的。”
秀玉姨娘酬酢了几句,这才道:“奴婢进门以后,便晓得夫人一向缠绵病榻,现在又怀有身孕,想必没时候给小少爷做些贴身衣物,奴婢……针线活还拼集,以是就给小少爷做了几件夏天套的衣裳,还望夫人不嫌弃。”
听闻秀玉姨娘的动静,顾则淮神采一沉,现在他正在和傅明月筹议傅瑶如的事情来了,筹议来筹议去都没个章程,正烦着了,此人就硬生生往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