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张居正 > 第二十八回 黑寡妇勇斗金翅王 毕大爷败走秋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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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秋魁府里摆擂台的是一个名叫毕愣子的人,他的外号叫“促织王”。单听这外号,就晓得他在此一道中的名誉。毕愣子世代居住京师,从小玩皮泼野,读了三年私塾,连个《百家姓》都背不全,但是掏鸟窝抓蜻蜓驯狗儿逮耗子,他样样都是妙手。打从九岁上玩起了促织就一发而不成收,干脆逃了书院一心鼓捣这虫子,父母何如不得只得由他。毕愣子十五岁上,就提了秸笼竹筒蟋蟀盆子来这促织街上搦战,虽是小打小闹,却也赢多输少。而后又颠末十几年历练,他终究混出个“促织王”的头衔,偌大京师,再没有第二小我比得过他。就凭着这宗本领,他竟然也积累起万贯家财,成了大家畏敬的毕大爷。

“这虫儿叫啥?”

仆人夺采盆安堵。

“小的叨教了毕大爷,把彩头加大,一千二百两,哪位爷应战?”

大厅里顿时又乱成了一锅粥,各位赌客纷繁解囊取出银钱。只见秋魁府几个一色号衣的小厮拿了竹篚挨个收钱并发放等值的铜牌。这铜牌乃秋魁府特制,以作结账时兑付的凭据。人群中十之八九都把赌注押在毕愣子这边,偶尔有那么几个押给了金秀才的,便落得中间人的耻笑:“你看那小白脸,从上看到下没一点气势,你押上他,岂不是拿了银钱打水漂?”那人也不平气,动摇手中的铜牌,反唇相讥道:“他既揽这瓷器活,必定就有金刚钻,等着瞧吧。”

通过牙郎的神采,大厅里的诸位赌客约莫猜得解缆生了甚么,纷繁拥上前来旁观,当他们看到金翅大将军已经身首异处而黑孀妇仍在蹦跶时,都不敢信赖这是究竟。一时候,大厅里除了把赌注压在黑孀妇身上的少数几个赌客外,多数欣然若失噤若寒蝉。毕愣子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类结局,是以痴坐在那边像个木头人。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站起来,朝金秀才道了一声“后会有期”,反剪起双手,一声不吭走出了秋魁府。

“一千五百两。”

“按端方三局定胜负。”

“那就请毕大爷定下。”

牙郎“嗯”了一声,方才回身却见东配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内里走出一小我。只见他冬瓜身材南瓜脸,狐狸眼睛猪肚腮,手中摇着一柄尺五大折扇,一摇一晃走过来。此人就是鼎鼎大名的“促织王”毕愣子。他是听到了牙郎与来客的对话才走出门的。他一出门,立即引来大厅里一阵鼓噪,众赌客都鼓掌向他请安。他迟疑满志地朝赌客们挥挥手算是行礼,然后收了折扇,朝来客一拱手,貌似谦恭内实倨傲地问:

毕愣子正中下怀,因为他的那只金翅大将军所向无敌,七月以来已连赢过五场,为他赚了上万两银子返来。现在已歇了三天,恰是养精蓄锐等着痛快淋漓搏杀一场。因而道了一声“好”,让人给他提上那只精美的秸笼。两人就在红木桌两端落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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