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可有新的设法?”
“题目是……”张四维欲言又止。
挂灯笼,红彤彤,
李高上前掇了掇,道:“并不沉的。”
约莫半个时候后,张居正仓促忙忙来到了山翁听雨楼,一起上他直跺轿板要轿夫从速。众轿夫哪敢怠慢,一起上如箭疾走。比及了积香庐,一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都将近瘫下了。张居正噔噔噔抢步上楼,一把推开玉娘的寝房,只见琴筝宛然,香奁还是,人却不知那里去了。
“这位老爷是谁呀?”
刘朴跪在地上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张居正又气又急,朝他一顿脚,吼道:
“咱夸这府上灯笼,他不肯给赏钱。”
李高说罢双手一剪迈开大步进了大门,铜豌豆瞅着他大模大样的势派,问近前的仆人:
世人一齐说好,武清伯满面笑容走近前来,看着系在礼盒儿外头的彩带及绸花,已是喜不自胜。李高递给他一把剪刀,要他把彩带剪开。武清伯舍不得剪,硬是笨手笨脚去解那彩带的结实,弄了半天赋解开。待他翻开层层包装,把最后一层绸布揭开时,一向站在一旁围观的王公大僚们顿时都傻了眼。
万和一走,客堂里的氛围顿时又活泼起来,第一个起家离席,摇着痴肥的身躯走到礼盒儿跟前的是许从成,他绕着礼盒儿走了一周,煞有介事地感慨道:
“她昨日下午下得楼来,说是要去街上看看,小的也不敢禁止,就让她去了,谁知她一去不返。小的派人四下寻觅,至今也没有下落。”
“是甚么?”张居正抬了抬眼。
“老爷,宫里头的牌子到了。”
“好,每日还是抄经念佛。”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把砌刀。
挂灯笼,红彤彤,
“爹,咱早上一出门,就讨了个吉兆。”
却说除夕这天早上,武清伯府邸里里外外都是张灯结彩。往年过年,大门口挂上八盏大红灯笼,热热烈闹就满有氛围。本年这灯笼却增加了一倍,整整十六盏。并且,这些灯笼没有一只是从库房中取出的旧物,它们都是从珠市口汪家灯铺里订制的新款宫灯。大朝晨,仆人们搬出梯子挂灯时,惹来了一帮看热烈的乞丐。这些耍贫嘴寻食儿的街混儿,碰到哪家有丧事儿,都会凑上去说吉利话讨财喜。这会儿,乞丐中一个外号叫铜豌豆的小家伙,看到一只灯笼被挂上梁,忙把一挂鼻涕缩了缩,从腰带上抽出快板甩了个花腔敲打起来,和着快板清脆的节拍,他扯着嗓子有板有眼地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