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另有假?”胡狲辩白,“咱一个跑江湖的卖艺人,逮着谁是谁,哪管他是赵钱孙李,还是周吴郑王。”
王希烈听了,眼睛一亮,问道:“启观兄,你是说,我们还能够与他较量较量?”
来人答道:“还关着门,在里头嘀嘀咕咕。”
“啊?”
“依老兄看,这文章应如何做?”
“这个嘛,你们女人们自是不懂,”徐爵淫邪一笑,把坐在中间的丹凤眼搂进怀中,一边摸着她的奶子一边说道,“徐是我的姓,这个王嘛,是我老二的姓。”
“你说你姓王,叫咱姐妹称你王大爷,但是方才那差人出去,倒是恭恭敬敬喊你徐总爷。姐妹们,你们说,大爷的这杯酒该不该罚?”
“这是道啥菜,没传闻过。”
胡狲见揭了底,晓得赖不过了,便反问:“你们是谁?”
“你们想干啥?”胡狲问。
看着丹凤眼特别受宠,其他三位女人都有了醋意,一名胖嘟嘟的女人赶紧献殷勤道:“大爷,秃酒难喝,菜都凉了,要不,咱去给老爷再要几个热菜来。”
“你看看便知。”
王希烈嘴上虽这么说,内心头却像打翻了一只五味瓶,甜酸苦辣咸甚么滋味都有。他一仰脖子,将一盏冷酒一饮而尽,魏学曾望着他,眼窝里掠过一丝不屑的神情,俄然问道:
“那你为何一小我有两个姓?”
“方才也都走了,还是分头走的。”
“凡例是四年,但此次是惯例。”
“不干甚么,咱大爷想让你去种只瓜。”一个长着刮刀脸的人大咧咧地说道,看来他是这群人的头儿。
“上哪儿了?”
“甚么王大爷,本来是只没疙瘩的海参。”
刮刀脸也顾不得有不相干的人在场,只把双腿往地上一跪,哭丧着脸说:“禀总爷,胡狲爷儿俩跑了。”
“喏,”刮刀脸努努嘴,胡狲顺势望去,只见又是一处饭庄,门首上悬了一块大匾,叫“彩云楼”。这彩云楼的宏敞亮丽,不要说压过了薰风阁,就是在这条火树银花彩映千姿的庙右街上,也算是拔了头筹。胡狲心想,既然是在酒楼人多之处,咱也不怕谁,便与儿子跟着刮刀脸一行,走进了彩云楼。
“南阳府汝州县人。”胡狲留了个心眼儿,没有说实话。
徐爵说着一甩手,径直向水榭外走去,他的态度俄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几个女人反应不及。
这彩云楼里头原是一座花圃式修建,胡狲父子跟着刮刀脸穿过几道曲槛回廊,才迤逦来到一处水榭。刮刀脸先出来禀了仆人,才招手让胡狲父子出来。
“依你这么推断,那属猪的不就得叫猪八戒、属鸡的就得叫鸡公了。”
“啊,他有点事,走了。”
“河南哪个府的?”
小跑堂点点头,又接着摇点头。
王希烈接过迫不及待读了下去:
“是。”
“锣做锣打,鼓做鼓敲。哪怕他张居恰是再大的把戏妙手,只要你不让他牵着鼻子走,不按他的套路行事,他也拿你没体例。”
“好,你们先归去吧,明儿个多派些弟兄上街,见了胡狲,还得抓返来。”
“有人瞥见你跟着魏大人的肩舆,从他家一向跟到了薰风阁,这事如何解释?”
“不会?”刮刀脸短茬眉一吊,说,“刚才在薰风阁三楼,那只瓜是谁种的?”
“川定,我们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