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屁，”徐爵没好气地怒斥，“叫你领走就领走。”
“你如何又返来了？”徐爵问。
刮刀脸油腔滑调绘声绘色，大有让人身临其境之感。是以他的笑话刚一讲完，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已是个个笑得前仰后合。那几个女人固然要内疚装出个假端庄，也莫不咬了银牙，阴在肚子里笑个不止。有个女人竟然憋岔了气，一抽一抽地打起嗝来。徐爵笑出了眼泪，他指着刮刀脸，喘着气说：“好你个刮刀脸，一次跟一次讲得不一样。后几句上回你就没有讲，看来是你编的，编得好编得好，老爷归去有赏钱给你。”
黑脸男人说干休一挥，刮刀脸上前搡了胡狲一把，一行人又闹哄哄地分开了水榭。
“我们是谁，你到了地头儿便知。”
“以往的京察，都是走过场，此次不一样了。你我都是三品官员，都要给皇上写《自陈不职疏》，然后，皇上再按照你一贯的表示，决定你的去与留。”
刮刀脸蒙了，他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魏学曾答道：“胡椒苏木折俸，两京官员，上至部院大臣，下至典吏军曹，多数怀有怨气，北镇抚司的阿谁章大郎在储济仓肇事，失手打死了管仓大使王崧，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至今都未见皇上旨意下来惩办。可见小皇上对此事还吃不准，说白了，是李太后吃不准。事情过了半个月，大要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各方都还较着劲儿哪。屎不挑不臭，这时候，只要有人再挑头群情这事，张居正就会堕入被动。”
“你叫甚么？”
“你说你姓王，叫咱姐妹称你王大爷，但是方才那差人出去，倒是恭恭敬敬喊你徐总爷。姐妹们，你们说，大爷的这杯酒该不该罚？”
“女人们，这笑话好不好听？”徐爵对着几位女伎嚷道。
“这就是题目的本色，”魏学曾抚髯长叹，“高阁老担忧十岁的孩子如何做天子，不幸言中啊。”
“甚么结果，将你我等高阁老的弟子故旧一网打尽，逐出都城，是不是？”
“可不是！”
“啥时候来京的？”
那人承诺一声，躬身退下。水榭里只剩下徐爵和那四个陪酒女伎。这五个不知廉耻的男女，瞬息又混闹扭成了一堆。做过了各种淫邪行动，徐爵又发起坐回到八仙桌喝个交杯酒，内里一个生了一双都雅的丹凤眼言语也最为凶暴的女人分歧意，她撅着嘴，撒娇地说：
王希烈听了，眼睛一亮，问道：“启观兄，你是说，我们还能够与他较量较量？”
王希烈几次点头，说道：“咱猜想，张居正这时候提出京察，目标就是借此震慑百官，让大师逆来顺受，当扎嘴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