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想用这类笔吗?”
冯保好不轻易站稳身子,喘气方定,李太后已走到跟前来了。只见她穿戴一件淡绿色的绣花长裙,脚上穿了一双青缎面子的苏样浅帮花鞋,美满是居常的住家打扮。因为不施脂粉,眼角上也爬上了几道细细的鱼尾纹。冯保看她一眼,俄然感觉她这几个月也蕉萃了很多。正怔忡间,只听得李太后又问道:
“去,你现在就去拿来。”朱翊钧急不成待地说,“朕现在只想用这胎羊毫写字,哪另故意机赏菊花!”
“胎羊毫?”朱翊钧又拿起折扇看了看,“唔,从濡墨的程度看,倒像是胎羊毫。”说着起家从案台的玳瑁笔架上取下一管用象牙做杆的长锋笔,递给张鲸说,“朕也有胎羊毫,你看看,这一支是大伴送给朕的。”
“难怪,朕昨儿个咀嚼几块,公然有效。”朱翊钧笑起来,孩子气地扮了个鬼脸,又道,“这胡有儿平常怎地不给朕制作这麋霜糕?”
“背面另有甚么本子没读?”
“另一种更好的胎羊毫是用女孩儿初长的牝毛制成的。比起婴儿头上的胎毛来,这女孩儿阴部的牝毛不但柔润,并且另有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