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住看向掌柜,忘了移目。
柏炎在马车上写婚书的工夫,马车已停在洛城城门口。城门口例行盘问, 柏子涧正拿出军中的腰牌谈判, 洛城守军见了腰牌正同柏子涧恭敬执手, 柏子涧便见柏炎牵了苏锦上马车。
苏锦掌心滞了滞,望向他时。
“柏炎……”她想开口问他, 他却好似晓得普通,轻描淡写, “入了洛城再说。”
苏锦眼中滞了滞。
苏锦眸间略有波澜。
柏炎规矩伸谢,遂牵了苏锦持续往街尾去。
苏锦微颚。
柏子涧心中唏嘘, 难怪本日又是军中信鸽来催,又是老夫人身边的暗卫来恶心人,侯爷这表情还能好得起来, 原是夫人的原因。
洛城中,苏锦也问,“我要回平城,为何让人把嫁奁送去云山郡?”
婚书?苏锦眸间惊奇。
如许的同心结是能够随身照顾的。
他清含笑笑,持续道,“云山郡有我的府邸,夫人的嫁奁送去云山郡正应时宜。”言罢,也不等她吱声,便又伸手自腰间取下那枚羊脂玉佩,慎重置于她跟前,“嫁聘之礼,有嫁奁,亦当有聘礼。阿锦,这枚羊脂古玉,柏家仅此一枚,是聘礼。”
一说话罢,苏锦和柏子涧两人都愣住。
他清楚发觉,却也好似不觉般,只在嘴角清浅勾了勾,笑意敛在眼角眉梢里。
他想,这名字果然取的好。
柏炎平常道,“你不都说了是嫁奁?”
苏锦眼底稍许氤氲。
言外之意,都需得两边父母看过,不然,如果今后婚事不成,亦或是今后和离,这仓促结过的同心结便难堪了。以是同心结多是后代父母遣人送来的,他二人如许的极少,掌柜才会问起家中父母可曾看过?
洛城不大,仿佛入城不久就到了城中繁华处,到处鳞次栉比,街道上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络绎不断,他牵着她,在人群中穿越,就似平常伉俪普通。
府衙牌匾上几个工致的大字清楚映入视线。
看着两人的背影入了洛城中,柏子涧一手按着佩刀,一手清楚游移得挠了挠头,夫人的嫁奁如何都应送回平城吧,云山郡那头是……
他好似便心中结壮了普通,只是,未敢再正眼看她,只用余光瞥向那枚金翅胡蝶的步摇,果然一步一摇,在晌午的阳光下明艳动听,步摇上垂下的金丝镍片声声作响,好似胡蝶展翅普通,便是不看,亦能声声缀进贰心底。
又许是掌柜先前俄然提及“洞房”两个字的原因,柏炎和苏锦都成心敛了声。
再寻了那衣衬上的血字看去,笔迹还算工致,也印有两边指模,是婚书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