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涧转眸看向苏锦。
苏锦却笑,“让柏炎多睡一会儿,走吧。”
他却未停下来。
“大女人多大年纪了?”苏锦问。
“夫人, 我赶了五天五夜的路, 这点长处不敷……”他喉.结微.耸,鼻尖抵在她鼻尖, 含混得她睁不开眼。
眼下才七月中旬,他本来该七月末回云山郡,应是日夜赶路返来见她的。
锦被半盖着裸.露的腰间,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在耳旁响起。
先前在内屋后苑,两人做得一片狼籍,柏炎最后是用他的衣裳抱她回的屋中。
心中遂有些不忍。
苏锦手中画扇缓了缓,轻声道,“柏炎刚歇下,连翻赶了夜路,正困得睁不开眼。”
苏锦一手端起小碗,一手捏着勺子。知名指和小拇指微翘,悄悄舀了一勺轻抿两口,先前的炎热似是去了多数。
大女人是正牌的侯府蜜斯,许是因为老夫人的原因送去了外祖母家寄养,心头不免有怨气。
白巧在她身侧轻摇画扇,少时,玉琢端了碗风凉的果茶来。
“嗯。”他对付回声。
她微微颤了颤。
苏锦心中唏嘘,那难怪了……
她呼吸紧贴他耳畔,出声时唇边感染上他耳后,他眸间微微敛了敛,就着这一秒心跳加快,揽住她的腰身将她自水中抱起。
她看着那散落一池的花瓣,在清风拂过的水面上悄悄漾了漾,她亦忍不住微微叹了叹。
行至偏厅,尚在偏厅外,果然听到了内里砸茶盏的声音,“如何,现在三叔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苏锦笑笑,“那子涧,你随我去一趟。”
苏锦心中便了然了。
只是她指尖轻抚,他在睡梦中仍然轻声闷哼。
她抬眸看他, 眸间似有瑰丽繁华, “……不如, 再亲一次。”
自小是娇娇女,又比柏炎这个长辈小不了几岁,性子再娇惯些,柏炎应是拿着头疼了。
柏炎大哥的女儿?
柏子涧持续道,“侯爷该当还未同夫人提起过大女人的事。”
苏锦点头。
只是亲吻不似早前浅尝辄止,他指尖亦顺着她下颌, 抚过修颈, 锁骨, 直至没入温热的水中。
从混堂边到混堂中,从混堂中到苑中的小榻上,他将她抛至云端,逼她揽紧他的后颈颤声唤他着他的名字,亦从身后揽紧她,将她揉碎在心底……
但又怕屋中要人服侍,便都稍远些守在苑中。
他是想说这位大女人油盐不进,如果侯爷不在,怕是……
亦心生护短。
未几时,一小碗果茶便见了底。
他眸间笑意更浓, “如何算真?”
苏锦莞尔,撑手起家,半踮着脚尖,做贼心得悄声往耳房里去。
她缓缓伸手, 揽上他后颈, 喉间悄悄咽了咽,朱.唇贴上他颈间, 温婉轻“嗯”一声。
苏锦凝眸看他。
柏子涧欲言又止,但苏锦已踱步出了苑落,柏子涧只好跟上,大女人的脾气,夫人这里……
……
他双眸微怔。
柏子涧性子惯来偏慎重,虽不如丰巳程风风火火,但大多时候都是眼底带着笑意。此时,柏子涧仓促来了苑中,目露愁云。
苏锦笑眯眯摇了摇手中画扇,顿觉舒爽了很多。
她心底微暖。
柏子涧惊奇看她,稍许,俄然想起在柳家的时候,柳家家中柳致远与柳老太爷和老太太闹成那幅模样,夫人尚能安闲,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