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誉果然暖和笑了笑。
苏锦应道,“之前在二哥面前失礼,二哥勿怪。”
柏炎也笑了笑,又朝周氏道,“嫂子,这是我四弟,柏远。”
还不待柏炎开口, 柏远热忱唤了声, “二哥!”
周氏说话微风细雨,亦会照顾旁人感受,倒是很好相与。
更怕与二哥一处时难堪。
柏远挠了挠头, 叹道,“二哥,你同三哥生得真像。”
只是厥后盛家后继无人,逐步式微了,这才又衬出平阳侯府的显赫来。
另一辆马车上,苏锦也正想着盛家的事。
柏誉笑笑,“外祖母年龄大了,前一阵染了风寒,卧床了大半月,应是想你了,叫我写信给你,让你回严州看看。我正巧同她提及过弟妹的事,外祖母挂记取你,便说让弟妹一道返来看看,三弟不会介怀吧?”
未几时,马车在盛家门口缓缓停下。
侍从放了脚蹬,白巧扶了她上马车。
他眸间笑意扬了扬,敛了先前的情感,暖和道,“上马车吧,祖母在等了。”
在场,周氏最年长。
苏锦应好。
却见柏炎的神采多凝重。
周氏眉头微微拢了拢,盛妍才重新站了出来。
但她对柏誉寄予了多少厚望,便对柏炎持了多少成见。
柏誉看了看他,嘴角微微牵了牵。
盛妍却今后躲了躲。
周氏亦笑笑,“青出于蓝。”
周氏有酬酢,也问起一起是否顺利,以及可还风俗岭南的气候等等。
柏远欣喜, “是二哥?!”
苏锦也跟着福了福身。
周氏徐行上前,款款风雅,脸上带着笑意,该当也是出自王谢以后,身后的女儿盛妍就灵巧跟在周氏身后,既不调皮也不怯场。
转眸一看,柏炎上前,握住了她的手一道入内。
盛峰年长过二哥和他,他唤周氏一声嫂子也妥当。
宴书臣笑了笑,应了声稍后,遂朝柏炎拱手道,“侯爷,下官初到严州,府衙还要琐事措置,今后再来盛家登门拜访。”
柏远没太多发觉。
只是,贰心中还是喜好三哥多一些。
更没想到,同柏炎走得近……
特别是盛家如许的人家出身,柏誉心中便有了数,严州有位新晋上任的知府,也是这几日到严州,他没想到是同柏炎一处来的严州。
柏誉目光淡淡扫过,没有吱声,心中却晓得,旁人待他,与待柏炎自是天壤之别。
柏炎点头。
柏誉和柏炎都拱手唤了一声,“嫂子。”
苏锦下了马车,恰好柏誉同柏炎,柏远三人也下了马车。
思路之间,很快便到了盛家太老夫人的苑外。
老太爷早前也只要一个儿子,唤作盛峰,与柏炎和柏誉本是平辈,厥后岭南发作一场瘟疫,盛峰年青轻简便染了瘟疫归天,家中只留下了一名周夫人和三个小女儿。
苑外的老妈子和丫环见了他们,便都迎了上来,为首的老妈子道,“老太夫人等了好些时候了,方才还在遣人来问,人到了没有?眼下这便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