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笑了笑，转眸看向身后的白巧。
“嗯。”许氏从苏锦手中接过茶盏，悄悄吹了吹，而后礼节性抿了一口，陶妈妈接过，又递给身后的婢女处。
许氏看她，一字一句道，“现在这府中高低都唤你一声夫人，不是因为你是平阳侯夫人，而是因为你是柏炎的夫人，你可知这二者的分歧？”
按礼数，苏锦嫁到柏家，是柏家的媳妇，敬茶应从苏锦开端，苏锦手中接过茶盏，陶妈妈笑眯眯道，“请夫人给老夫人敬茶。”
柏炎拱手，苏锦福了福身，“见过母亲。”
苏锦一面阖眸，一面笑，“稍后还得见母亲，要不，意义一下就好？”
她果然听话不闹了。
苏锦从未见过柏炎的目光中庞大如厮，却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柏远双手接过，笑盈盈道，“多谢三嫂。”
临到柏炎落笔，几人都有些严峻，柏炎问道，“怕吗？”
柏炎目光看向许氏。
昨夜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青石板路上有些打滑，柏炎牵着她，肩并着肩走着，本就迟了些，柏炎说带她走近道，所谓的近道就是要绕过花苑中的树丛，从几条小径中穿越，他自幼在府中长大，再熟谙不过。
小厮是老夫人苑中的，柏子涧应是在苑外候着。
目睹柏炎往苑中走去，许氏淡淡垂眸。
“来。”他伸手牵她起家。
苏锦伸手取了放在枕头一侧的木簪，微微将青丝绾起, 一面俯身吻了吻身侧之人的脸颊, 轻声道，“柏炎, 该起了, 本日还要给母亲敬茶……”
苏锦撑手坐起，眼下怕是连巳时都过了好久了, 该当辰时就去母亲处敬茶的。
陶妈妈微浅笑了笑，“老夫人在厅中候着呢，侯爷，夫人请随老奴来。”
许氏遂也噤声。
“柏炎……”苏锦出声唤他。
柏炎则已转眸看向许氏。
眼神间似是又规复了早前的间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