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猜到同眠兰有关。
苏锦也不瞒他,轻声叹道,“东宫留你在殿中说了甚么?”
并无一人面露忧色。
如果许家出事,眠兰留在平阳侯府也不平稳。
苏锦额头都被汗水渗入, 脸上的一抹红晕不下, 似是感喟都带着和顺。
本日却过分温馨了些。
赏得都是那些不是晋王亲信,却一并上书天家参过他的朝中官员。
亦或是,她本就轻易讨得旁人喜好。
她眸间失神, 阖眸掩了含混与瑰丽。
到最后,东宫唤了声,“平阳侯”。
此番生辰宴过,很多官员尚未从京平分开,便也都在早朝当中,都心知肚明,这是杀鸡儆猴。
眠兰得了苏锦的安抚,眼下也不哭闹了,牵着白巧的手去了苑中。
东宫眼中笑意更浓,“我朝惯来没有一府双侯的先例,但为了平阳侯,朝中可破此先例。封赏爵位之人应是有莫大功劳之人,照说这新赐的爵位该当给平阳侯才是,平阳侯的爵位既是从老侯爷处秉承而来的,便应禅让给兄长,只是这朝中京中都风俗了平阳侯,如果蓦地换了人,朝中高低许是会混合,以是这新赐的爵位,还是给平阳侯的兄长好一些。”
晋王一党的亲信在殿中悉数被搏斗,朝中很多官员听得心惊胆颤,哪怕生辰宴当日对东宫做法在心中些许不满的,眼下,也不敢等闲出声。
她本日担忧了一整日,直到眼下,入夜……
从柏炎口入耳出,这京中的乱还不知要多久时候,眼下送眠兰出京是明智的。
他前些日子是见白巧在同她一道玩毽子。
她问道,“送去那里?”
稍后,苏锦听到耳房中的水声。
柏炎面色如常,拱手道,“微臣替兄长谢恩。”
本日的朝堂除却东宫的人歌功颂德,其他一片死寂。
她似是少有人不喜好过。
苏锦指尖不由滞了滞。
休沐两日,很快畴昔。
他是想起他在耳房里的那番话,许是将她吓倒,亦或是,让她心生顾虑。
想起眠兰的事,柏炎内心微微叹了叹。
青苗等人自发退了出去, 阖上外阁间的门。
临末端,这封赏才调转了船头,别离封赏了叶浙,顾云峰和罗晓等人,朝中亦知,这是在安抚几大世家,几大世家不动,这京中才不会变天。
苏锦眸间微微滞了滞,伸手抚了抚他头顶,轻声道,“炎哥哥,我都听着……”
“阿锦……”他沉声。
这番话,他在旁人面前没法提及。
呼吸融会里,都能感遭到相互身上的安稳与暖意, 一点点浇灭心中的不安。
庐阳郡王借道一事,安阳侯一事,都是他刚愎自用,底子没将旁人,没将东宫放在眼中。
东宫嘴角勾了勾,开口道,“那中书令拟旨,召平阳侯府次子柏誉本日入京,赐封……定阳侯。”
“玉琢。”他轻唤一声。
他想也不想,“云山郡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