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看了看桌上的长明灯，轻声道，“小阿锦，新年好，哥哥想你了。”
丰巳呈半推半就。
等瑞盈返来，便同柏远一道下五子棋，输得贴脑门。
本日毕竟是年关，此处毕竟是平阳侯府，他没有在平阳侯府守岁的事理。
另一人也道，“侯爷，讨伐西戎的时候，末将同侯爷一处，侯爷身先士卒，末将印象深切。厥后中了仇敌埋伏，若不是侯爷搏命争夺的迟延时候，许是我等都命丧西戎了，埋在风沙里成白骨了，侯爷，这番又能与侯爷一道交战，末将之幸！”
“是，夫人。”陶妈妈照做。
她有耐烦，亦绣得详确。
翌日醒来，陶妈妈煮了汤圆。
长翼放回瓦片，双手捧首，仰首看着半空中。
这是京中子时的烟花，她守岁了。
顷刻照亮了夜空。
然后另有第三人，第四人，第五人……
邻近傍晚，落霞在轻尘中轻舞。
等陶妈妈和青苗出了屋中，苏锦拿起早前没有绣完的肚兜看了看，要绣的虎头，似是还只绣了两只耳朵。借着长明灯，苏锦穿针引线，又唤了声长翼。
青苗取了早前没有绣完的肚兜和剪子针线等东西，陶妈妈端了长明灯来，就放在小榻旁的案几上。
柏远和瑞盈天然都是期许的。
正月月朔要吃汤圆，寄意新年圆美满满，瑞盈和柏远都来了苑中，都苏锦一道吃汤圆。
还未到子时，她稍许有些困了。
瑞盈不满朝他做鬼脸。
陶妈妈和青苗福了福身。
柏远朝丰巳呈恼火, “你如何不拦她？”
本日苏锦同柏远和瑞盈一处，在苑中看皮电影。
柏子涧会心。
“多谢夫人。”长翼退了出去。
屋顶上的瓦很多都是活动的，长翼接下一块。
又是一个先干为敬之人。
苏锦点头，在内屋中的小榻上缓缓坐下，月份越来越大，似是行动都不像早前，略微有些吃力，起家和落座都特别要谨慎。
苏锦笑着点头，“本日守岁，陶妈妈，帮我点盏长明灯吧。”
“拆开看看。”苏锦莞尔。
青苗道，“奴婢给夫人取。”
柏远同瑞盈两人一言分歧追逐打闹去了，偏厅中罗晓还留在席间同苏锦一处。
柏炎微怔。
内屋中，苏锦借着长明灯，慢悠悠持续绣着肚兜上的小虎头。
苏锦笑，“我当世子夸我。”
又是一年守岁，本年算不得承平，夫人在尽量给府中四爷和大蜜斯承平。
明日要同去容光寺，叶浙魏长君佳耦没有呆太久，临走前，魏长君又道，“明日辰时，府中的马车颠末侯府，届时一道走。”
柏远亦哈哈大笑。
“前日里没绣完的肚兜呢？”苏锦问。
瑞盈笑开。
“呀！”柏远愣愣，既而笑道，“陶妈妈，我吃到杏仁了。”
柏炎踱步回大帐中，帐中先前柏子涧已点好的长明灯还在。
……
罗晓点头。
一众将士与兵士才都散场。
青苗随苏锦回了内屋中。
本来该当早就返来，只是庐阳郡王世子本日不放人，她走不掉，到眼下这个时候才回。
苏锦本就有些动心，柏远和瑞盈两人也想去，此事便如此定了。
他兄妹二人闹成一处，陶妈妈扶了苏锦回苑中。
柏子涧上前，“侯爷……”
军中没有这么多讲究，柏炎亦在兵士中。
苏锦笑了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