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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又朝长翼道,“让人持续查周穆清的事,再让人盯紧庐阳郡王世子的一举一动,别的,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要让暗卫做旁的事情给人留下把柄。”
肖玄本是本日要离京的,方才临到要出驿馆,传闻了柏远杀人下狱的事。
“丰巳呈。”苏锦唤了声,丰巳呈方才便已返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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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日不当让柏远伶仃出门。
殿中的话,都要反着听。
叶浙道,“本日早朝,御史大夫提了此事,朝中哗然,殿上说平阳侯是肱股之臣,眼下才安定巴尔南下动乱,存亡未卜,让大理寺务必慎重审理此案。但此事闹得京中人尽皆知,若真是柏远所为,也不姑息放过。”
马车刚到叶府门口停下,恰好也见叶浙下了马车,刚下早朝返来。
此事绝非杀人下狱这般简朴。
死的是周穆清,周穆清是庐阳郡王世子的外室,由得庐阳郡王放纵,周穆清在京中都更加高调,旁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庐阳郡王府在京中如日中天,此事闹起来,庐阳郡王世子如果必然要讨回公道,柏远的处境很伤害……
好一个一石二鸟,让旁人借刀杀人,他坐享渔翁之利。
眼下这个时候,叶浙已经下了早朝,要么已经回府,要么就在回府路上。
苏锦垂眸。
但这玉佩是从那边得来了?
苏锦尚在想顾云筑方才的话。
苍月的这个国君心机太深。
眼下,柏远的事情迫在眉睫,没那么多时候体贴旁的。
但有人是晓得了柏远昨日同周穆清起了争论,又晓得了柏远本日出平阳侯府,以是这个时候拿捏得方才好,也是在柏远分开顾府以后。
怕是要动刑。
长翼道,“如果要劫,人是能劫出来的。”
肖玄低头道,“持续让人盯着苏锦。”
长翼看了看她,沉声道,“夫人, 暗卫是能够护着四爷。但如果大理寺当街抓人, 暗戍卫着四爷便是逮捕, 更坐实了逮捕和叛逃罪名。京中也好, 朝中也好, 能做此事的人,巴不得平阳侯府暴露马脚, 连累更多的人在此中……”
前一阵平阳侯失落的动静传来,他就有些担忧柏远。
苏锦伸手捏了捏下巴。
丰巳呈有些担忧,“夫人,你的身子……”
亲信看他,他也抬眸,沉声道,“以她的性子,我怕她会劫狱,把本身都搭出来。”
叶浙看向苏锦。
如何会是周穆清?
大理寺中的手腕诸多,即便因为平阳侯府的原因,眼下不消刑,但死得的人是周穆清,如果庐阳郡王府世子施压,免不了便会用刑。
“另有,”苏锦看他,“傍晚前后,带上大蜜斯一道去十里亭。”
亲信嘴角抽了抽。
叶浙劝止。
周穆清死的时候,手中还攥着柏远身上的玉佩,是铁证。
罗晓昨日便提示过她, 有人会在京中寻事, 逼柏炎现身。
亲信惊奇。
叶浙不必点透,苏锦心底澄彻。
她怕的不是旁事,而是庐阳郡王府。
柏炎不现身,京中谁还能保得住柏远?
这苍月京中,都他.妈的是甚么乱七八糟的糟苦衷!
传闻周穆清是庐阳郡王世子的人,有人是想借刀杀人。
苏锦深吸一口气。
亲信实在已经猜到,遂也未几问。
大理寺是关押重犯之地,入了大理寺地牢的,很少有再活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