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将匕首插得更深切些,沉声道,“这是许昭身前一向带在身边的匕首,他的骸骨在疆场上未曾齐备,却留了这一把匕首在,这一刀,是我替他还给你的,你该当受得起。”
容鉴半是吓懵,半是心有不甘。
禁军中有强弩在,拉弓的是禁军中的人?
容鉴皱眉,这京中的强弩只在禁军中有,柏炎的驻军尚未攻入京中,不成能有如许的强弩。
柏炎掌心吃痛,这短刀锋利非常,几乎将他掌心堵截,他虽制住他,却见他唇边一抹隐晦笑意。
他的掌心似是都被这把锋利的短刀割开,鲜血刹时浸湿了衣袍。
汝河上的风,从江边挂上,柏炎缓缓回身。
“去死吧!柏炎!”太子尖叫着。
柏炎轻笑, “兵不厌诈, 你先将底牌亮出来, 便没有底牌了。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殿上, 黄雀可不止一只……”
哪来的强弩?!
叶浙心头骇然,目光却看向苏锦和魏长君处。
目刀死死割入他掌心,而太子拔出子刀。
亦想起很多年前,他在树林深处,她将他头按下,一箭射中的那条倒挂在他身后树上的毒蛇。
柏炎来不及推开他,只得向后避开,但底子避不开。
只是本日这一刻,却换不回死去的许昭,范允和母亲……
他看向她,她亦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