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抹不掉，却无关紧急的印迹。
而后是户部，兵部，工部，直至大理寺，鸿胪寺，最后是翰林院中世人……
比及十余日上头，似是终究只能接管皇后再也寻不返来的究竟，面如死灰躺在丰和殿中，仍由太医煎药，熬药，喂药，整天一句话都不说……
到满了十个月，明月和阿照便不如何睡摇篮了，而是睡在床榻上，摇篮是放在暖阁内哄他二人玩耍用的。
娘娘走了很多年了，但每晚，不管多迟，陛下都是先到西暖阁坐上些时候，才回的内殿。
前面三两日, 陛下似是还不信寻不到，一向盼着传信的人入宫, 如果无人来, 便一日里要宣个四五回, 有期间盼甚深，又徒然无果, 还呕了一两次血。
再是军中。
三嫂离京必然是他的原因，让他去寻……
钱庄道，“冯叔，你是生面孔，宋家认不出你，三爷这边交托给您了，您对羌亚商路熟谙，务必安稳将三爷送至羌亚，再带回，一起上，三爷安然为重，沿途统统钱家的人手和资本都能够变更。”
冯平朝柏炎拱手，“三爷！”
御史大夫晓得本年的祭天大典再次告吹。
两人咯咯笑着，咿呀学语的模样，柏炎眼中微红。
六月，是娘娘生辰。
柏子涧应是。
……
从六月到七月，从七月到年关，又从年关到正月，皇后一向没有露面。
若不是暗卫，她避不开他的眼线。
柏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早前，她惯来待贰心软。
皇后病了，在云山郡养病的动静一向都未曾变过，却无人晓得皇后得的甚么病，何时能病愈？
吓坏了大监和四划一人。
宴书臣当挡箭牌已不是一日，“陛下正值盛年，子嗣充盈是迟早之事，只是御史大夫所言不无事理。”
钱庄笑道，“谨慎驶得万年船，冯叔和四周的侍从认得三爷便可。”
第188章 时候
燕韩往羌亚路途不近，但燕韩自兼并了北舆以后，大大收缩了通往羌亚的路程。
苍顺六年，三月，柏炎命平阳王柏远回京监国，右相宴书臣辅政，自此开启南巡。
这十余日里, 只要太病院院首和其他两个太医在丰和殿轮值。
柏炎点头，果然，走这条商路的人都多谨慎，而钱老特别谨慎。
七月祭天大典，六月，百官还是一闹。
“现在中位久不在位，亦不见太子动静，国不成一日无本……”说了好几年，从开端到末端亦是未变过。
总归，皇后一事，似是在朝中是忌讳。
派出去寻皇后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但每日传回丰和殿的动静都是不见踪迹。
……
……
柏子涧叹道，“平阳王尚在同陛下置气，不肯意回京，末将亲身去了趟北关，平阳王还是不肯返来，说娘娘何时返来，他何时回京……”
早前那人道，“我是听有人说，少店主迩来一向跟着一名夫人，这位夫人要去羌亚，少店主便想去。”
而后又是第二日。
去羌亚的时候带丝绸，从羌亚折回则是马匹和香料。
柏炎回声，“巴尔占有北部，始终是祸害，此次去羌亚密谈才是当下最首要之事。国中有阿远和宴书臣在不会乱，对外有你，军中有顾云峰，我可放心分开十个月，时候虽紧急，却来得及赶回。”
柏炎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