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叶氏所说的。”崔昱几近是脱口而出,说完了见崔旻噙着笑看他,便又道,“赵洪应当没推测我们会思疑他,但是叶氏分歧,我们把她伶仃叫来,又问了这么多事情,明显是已经起了狐疑,她如果再扯谎就太傻了,只要我们去问一问慧真姐姐,就晓得那天路途中他们究竟有没有逗留过。”
崔昱见他又打哑谜,内心又犯起嘀咕,只是悄悄地想了一会儿,倒也没有多说甚么。
崔旻耐着性子听她说了半天,终究开口打断了她:“然后呢?赵洪拿甚么威胁了你?”
崔旻一见,忙站起家来往上迎了两步,又恭敬端礼:“严公。”
严竞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这话也有事理,也不拿乔,当即就站起了身:“那还等甚么,这就走吧,”他说着又朝屋外努嘴,“刘四安排到孔府的人,我带了一半,让他们把堆栈围起来,等我们去看过再说。”
“不错。”崔旻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那你要不要猜猜看,他又是谁的人呢?”
叶氏浑身一僵,略抬了昂首看了一眼,但见崔旻二人都盯着她,又忙把头低下去:“两位爷也晓得我们女人是甚么样的性子,常日里并不好人贴身奉侍的,就连她身边的大丫头,也很少往女人身边去凑。但是我们这一起回常州府,赶车行路,太太总归是不放心,女人这才让我上了车陪着。”她话到此处又顿了顿,声音带着哽咽,还透着些光荣,又回想那日的景象持续道,“赵洪见了人返来后跟那些丫头打趣了几句,就往太太车旁去回话了,厥后我们就又出发赶路,约莫走了有一刻钟,赵洪打发人来前面叫了些丫头,让她们到前面去帮手,丫头们当时是必定有迷惑的,前面都是男人们,叫她们去干甚么?但是赵洪叮咛了,她们也不敢不听,统共抽了有十来小我到前面,之前跟他开打趣的四五个,都在此中。”
叶氏便赶快回话:“我们一起到县城都是一群人一起的,他应当也没机遇动手撤除我,厥后住进堆栈,我怕他害我,就一向守在女人的床前寸步不离。两日前他警告过我一次,说要想一家人活命,最好假装甚么也不晓得,我本来是想等回到了常州奉告老爷的,可本日您来,我内心又惶恐不已……”
叶氏应了一声是:“一向到出了事,我才感遭到有些不对劲,当时山塌下来把太太和大爷都埋了出来,我跟女人的车也翻了,女人身子娇弱,当时就昏了畴昔。厥后赵洪让人把女人从车里抬了出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当时看我的眼神……”那眼神约莫很短长,直到现在叶氏想起来都还会浑身颤栗,“太可骇了,我畴前从没感觉府里的这位二总管是如许恶毒的人。”
严竞在宦海一辈子,明话暗话听得太多了,前几天祁县暴雨山塌埋人这事儿他是传闻了的,但是没往内心去,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死的是崔家的姑奶奶和表少爷,因而脸上的笑就敛了起来:“如何,不是山塌吗?”
“行了,该问的我都问了。”崔旻没让她把前面的话说完,伸手扶了她起来,“你悄悄地出去,就当没来过这里。”
崔旻点点头,心说傻子也听出来了,然后向他问道:“那你信谁的?”
严竞晓得崔旻是个靠谱的人,没掌控的事情他不会随口胡说,更不会让崔易带着麒麟刀去请本身出面,便问他:“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