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退出外间后,周氏叫降真取了五两银子拿给沅芷,把她打发了出去不提,另叫清珠去清算姜云璧的金饰,命人安排了车马和软轿,给二门上小子们传了话出去。
崔琦摇着头,崔瑜悄悄地看她。
本来崔琦是但愿能叫她母亲收收心,也清净些日子,摆布两个哥哥年纪还小,莫非还怕将来没有落第的时候吗?又何必把主张全打到长房那边去。
崔琦神采一沉,点了点头。
崔瑜步上前来,才发明她神采有些不对,也没多想,只觉得她是为了本日姜云璧的事情不欢畅,往她身边坐下去:“我到这边来叫瑛姐儿回家,听丫头回话说大姐姐跟二姐姐在存巧堂吵了起来,就畴昔看了看,出来时候想着这里走近些,谁知在这儿赶上你。”
崔瑜笑着拉过她的手:“你表姐做甚么,同你都没有干系,你也不要为了她的事情如许看不开。我昔日看她也感觉是个妙人,可谁也想不到会变成如许,可见民气最是难测,何必累了本身?”
崔琦睁大了眼睛,一时竟连行动都忘了。
崔瑜脸颊染上红晕,很快又散开:“坏丫头,说甚么呢。”
她向来没见过母亲如许,内心难过的不可,半蹲下去,双手搭在周氏膝头:“母亲何必来?祖母她不明白您的心机,并不晓得您满是为了我们家好,何分歧祖母说清了,也不至于……”
但是她母亲呢?她母亲又如何?
崔琼一贯性子最好,等闲不会与人争论,如何今次闹到存巧堂去,还吵了起来?
崔琦也惊诧不已,赶快扶住了她母亲,又开口劝:“母亲不要急,我去找祖母说……”
姜云璧浑身一怔,待要再说话,崔琦那边已经喊了一嗓子蕙香,招了丫头来领她出去。
崔琦哭笑不得,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样的滋味:“母亲,是要拿我给哥哥们挣出个出息来吗?”
“琦姐儿,若将你说与高家或是胡家那样的家世,岂不也是门当户对吗?”
周氏这时候那里另故意机再去安慰她,只一个劲儿的摆手:“你去吧,等你母亲返来,自个儿好好同她说,我再没故意气儿帮你们家了。”
周氏还想说甚么,崔琦却已经扒开了她的手,拔腿就往外跑了出去。
来这里做甚么呢?
周氏让她噎了一句,脸上挂不住,就拉下脸来:“胡说甚么?迟早你也是要嫁人的,莫非我趁早替你筹算起来不好吗?高家或是胡家,莫非配不上你吗?何况你小婶婶本来就是你曾祖母的侄孙辈儿,若说了他家的婚事,更是亲上做亲……”
崔琦却并不是和她打趣,端的很当真的问她:“三姐姐会不会恋慕大姐姐?我传闻都城谈家是世勋,他们家出过一名皇后两位贵妃,贵不成言,可家里的人倒是可贵的和蔼。”她说着嗳了一声,目光又拉远了,声音飘飘的,“你看先前在德昌台,谈家太太一点也不拿架子,眉开眼笑的,看着就很驯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