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面露难色,宋若芙天赋心脉不全,且平常妇人生子本就是要去鬼门关走一遭的,更何况是她。
薛老见状,忙拿出银针,封住几处穴位禁止气血上涌,为她减缓心悸,半柱香的工夫,人才缓了过来。
“您就是将军夫人啊……”
宋若芙神采泛白,轻缓眨着双眼,有力跟湘竹多做解释。
阿梓从前面轻步走了出来,帮着薛老把人扶起,眼中没了之前的讨厌冲突。
薛老阖了阖双目,他自认当不起医者仁心这四个字,现在这条命留活着上,独一惦记的就是本身那乖徒儿闻溪的安危。
不然,如她这般样貌平平,身残体病的女子,只会像大树上千万片叶子中的一片,何时飘落都不会被人晓得。
“殷将军不会承诺的……”
薛老好言相劝道,“夫人,我那徒儿是晓得侯夫人光阴无多,才用了药性狠恶的丹药,可那并非常道。不说怀胎数月要历经多少盘曲,光是那一朝临蓐便就会要了您的性命。您若能经心遵医嘱喝药,活到侯夫人阿谁年纪不在话下,这又是何必……”
宋若芙莞尔,“所谓讳不避医,不瞒老神医说,我虽晓得本身这弊端不能生养子嗣,但能嫁给殷将军如许的豪杰,身为宗妇,便就又生出了想给将军府一个嫡子的期望……”
只是薛老的眉心紧蹙,眼眉低垂,宋若芙见了,便又将刚生出的一丝但愿收转意底。
宋若芙福身,语带诚心,身为女子,若嫁了快意郎君却不能为其孕育子嗣,乃是平生的憾事。
阿梓躲在一旁,扶着梁柱听着,眼中模糊暴露怜悯之情。
薛老抬眼看了看她,“看您的脉象,常用的药温和对症,足以维稳心脉,不知夫人本日来所求为何?”
薛老闻言,红了眼眶,为何这世上总有痴男怨女为情所困,那殷煜珩冷脸冷心,却未曾想这么招女子奇怪。
丽嬷嬷她们前脚分开,宋若芙后脚就去了药斋。
“旁的您也不必管,如果我有幸怀大将军的子嗣,还请薛老必然助我诞下孩儿,请薛老受若芙一拜!”宋若芙双手用力一撑,从木轮车上跪坐下来,双手叠于额前,诚心叩首。
湘竹扶不住她,见其断交至此,只好也跟着一并叩首。
“唉~你若执意冒险,老夫看在殷将军的情分上,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是条必定无归的路,夫人本身考虑吧……”
“嘶……夫人这弊端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纵使老夫华佗再世,恐也有力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