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被殷煜珩勾起,“你别乱动,我轻些,忍忍……”
闻溪满身湿透,像只落水的猫,挣扎着要往澡盆外爬,却被殷煜珩掐住了腰。
闻溪眨了眨长睫,想起上一世,随军入城后就被斥逐,本身成了无人管的流民,被人牙子抓了要卖进青楼。幸亏殷煜珩路过又救了本身,这才带回府上做粗使婢女。
“嗯,牢记谨慎,不成被人发明!”
齐国太子赵晏磬,率一众臣子,候在都城城门下,亲迎殷煜珩班师。
他伸展的眉宇又拧了起来,收回击起家,拿起佩刀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就这么抱着宝刀眯了一宿。
“将军……奴婢还不……还不可……”
闻溪捂着侧腹,忍痛侧耳偷听。
因为她晓得,殷煜珩早心有所属,即便用尽浑身解数,他要的也只是这身子罢了。
殷煜珩肃着脸,本身伸手提起水桶,将一桶热水兜头浇下,身上的皮肤因为热水更加的粉红,看得人血脉喷张。
“又不是没见过,装甚么装!”
手臂上几道嫩红的抓痕刺眼,应当是方才翻云覆雨间被闻溪挠的,或许她真的很疼。
刚把人安设在床榻上,就瞥见闻溪额头氤出的汗珠,殷煜珩问道,“弄疼你了?”
说到那日被瞥见的场景,闻溪瞬息红了脸颊,喉咙不由得发紧。
听到她总自称‘小的’,殷煜珩眉梢微挑,带着阴晴不明的笑意坐回盆中。
陈瑞是被沐闻溪扎成独眼龙的阿谁校尉,听闻雄师开赴那日就被祭了军旗。
本也不想无声无息地做事,闻溪统统的娇弱媚态,都是为了让人顾恤。
要不是本身有伤在身,食髓知味的殷煜珩怎会忍着一向没有再要她,尝过肉香的人,斋戒些光阴才会更惦记荤腥。
“实在你大可不必男装打扮,归正陈瑞伏法前,必定把那日他看到的,都嚷嚷出去了……”
闻溪的骨伤在军医的医治下,也好的七七八八。行走坐卧皆已无大碍,只是还不能做粗重工夫,更不能狠恶活动……
“是……将军,里边那位,您直接带回府,是不是分歧适?”
傲骨天成,闻溪即便身上穿戴兵卒的衣服,敛了周身矜贵,却还透着柔酥撩人的风情。略微动动眉眼就甚是勾人,足以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直到沐闻溪磕磕绊绊地发作声响,殷煜珩才半张了凤眼,扫过她淡薄的背影,“你伤未病愈,这些事不必做。”
担忧再遇埋伏,殷煜珩连日来都没能睡过一个囫囵觉,此时躺在热水盆里闭目养神,浑身疲惫才得以舒缓。
闻溪没有放弃,水桶太重,半拖半拽,好不轻易被她移到了大木盆的当中。
明知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闻溪却硬着头皮要服侍殷煜珩沐浴,只因回到都城之前,这是她仅剩下的机遇——让他上瘾的机遇。
“部属妄言,请将军恕罪!”
大步疾走,在太子身前行膜拜大礼,恭敬道,“臣,殷煜珩,不负皇恩,得胜返来!拜见太子殿下!”
早已按捺不住的殷煜珩,伸出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毕竟驿站的房间四周通风,略微有点动静就即是当众演出。
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殷煜珩跟副将沈灼在房门口扳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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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在房内服侍,只是她另有伤在身,拎热水桶如许的小事,现在对她来讲却比如登天。
闻溪轻摇了点头,闭眼睡了畴昔。
水花翻滚,雾气满盈,木质的澡盆在狠恶的闲逛下几近就要散掉了……直到水凉透了,殷煜珩才抱着瘫软的闻溪跨出澡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