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范老爷看向陆庭烨那儿,被两个女人围着倒酒的他倒是舒畅的很,范老爷心中也清楚,沈家大少爷难媚谄,倒不如叫陆少爷欢畅些。
再往里,就是些不起眼的划子,在忏悔时他们又在安芝方才挑的那艘上看了会儿,分开时太阳高照,船厂内堆积的人更加多,在走到那艘大福船四周时,身后传来叫唤声,世人回身看去,范家两位老爷赶了上来:“沈少爷,陆少爷,这回说甚么都得让我们尽一尽这地主之谊了。”
陆庭烨伸手表示了个数量, 安芝一顿, 这底价确切是高了, 但若本年前来的这些人都奔着那两条大的去,这些反而不会涨太多。
安芝一愣,又?她甚么时候见过他了,并不熟谙啊,计家与衙门走的并不近,以是宣城的一些官员她也不认得,更别说金陵这里了。
“来来倒酒。”范家二老爷看起来约莫三十岁的年纪,为人爽气的很,一面号召着一面朝外边喊,让人安排女人过来,“叫牡丹姐妹俩过来,另有玉兰。”
安芝想了会儿后道:“我想将这沙船买下,再添两艘福船。”
安芝心中有着计算,现在林家三条船,只要两条福船能远航,一年南北两趟,运返来的货加起来也不过四百石,沙船价虽便宜,但又只能沿江远洋飞行,倒不如选两艘宝船合适,再者,商船总需更替着用,父亲留下的那艘尚新,林家本来的那条却有些旧了。
陆凤苓点点头:“你说的也。”
“这是本年最大的一条船,长二十七长不足, 船上分了五十多舱, 比客岁的那条长了很多。”陆庭烨说了这艘船的底价,衙门内定下的六百两,到最后拿下时不会低于千两银子, 而作为本年最大的一艘船, 终究的代价怕是还会往上走。
“这个给你,我那儿另有。”安芝见她实在难忍,“要不我们出去罢?”
由着这酒劲发作,那包房内便有人冲上来要打安芝,啪的一声杯碟碎地,陆凤苓吓的不轻,也不管远处的年老是不是能闻声,捂着眼大喊了声:“大哥!”
安芝没说甚么就让她拉出来了,到了二楼的一处包房,偌大的窗户外就是这满香楼的大堂,靠墙那一处台子上有女子在弹琵琶,两边另有伴舞的,薄纱衬臂,撩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