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因为十天后便是婚期,皇后娘娘把关极严,五天前便不准她与沈择青见面了,穆荑也不敢聘请沈择青过中秋,但她的小院子一定不热烈。
“是,但我此时也还未从北安军右将军职位上离任。陛下调遣了王大将军担负羽林军大将军今后,便降旨由明远侯领受北安军,我此次随行是为了做好交代离任之职。”
小孩子撒欢一样在院子里乱跑,把穆荑小院子的穿堂回廊都绕了个遍,连花圃也不幸遭受,刘婆子开初还心疼地护了一阵,被穆荑劝止以后便也无所谓了。
穆荑听着这环环相扣的布局又惊奇又利诱,不由得皱眉。
这两月来她给隔壁住户陈店主的酒楼做点心,与陈店主及酒楼里的掌柜、掌厨都非常熟谙,中秋当夜,陈店骨干脆携家带口,并聘请了掌柜、掌厨到穆荑院子中做客,顺带咀嚼咀嚼穆荑新研制的点心,估计中秋过后推陈出新。
穆荑深思半晌,她对朝堂争斗不感兴趣,只体贴沈择青的安危,“你此去多长时候?”
穆荑踌躇好久,终是问出来:“阿木,有一事我耿在内心好久,现在想问个明白。”
“众所周知朝中集兵权于一身的便是明远侯,即便是王大将军也只能望其项背,全部朝廷话语权又被薄氏把持了,皇上若要对于薄氏,只能靠明远侯的兵权弹压,可惜明远侯向来不亲皇族,陛下多次游说未果,只能靠倔强的手腕篡夺了。固然有失磊落,可他是皇上……”沈择青苦笑了一下又道,“何况明远侯一族已是几朝重臣,为陛下的亲信大患,陛下老早打算着卸了他的兵权,此举不成不谓一箭双雕。”
沈择青微微转头,眼神迷惑。
她正皱眉要不要相见,可那打门声之孔殷,她也没法忍耐,终究还是前去开门。
穆荑细心把玉镯收好,将筹算入眠,但是这时候门外竟传来一阵打门声,声音之大,连她在屋里都闻声了。
陈店主照顾了夫人、蜜斯过来,与穆荑坐在一处,他和掌柜、掌厨另坐一边,但隔得不是很远,相互说话也听得逼真,几人把酒言欢,其乐融融,下人凑在老槐树下的石桌自成一桌,各自玩本身的,偶尔答主子的话,这其中秋之夜,过得非常热烈。
如果父亲活着会不会感觉阿木比阿鱼哥更好些,转而把护心铜镜赠给阿木,而非给阿鱼哥?穆荑微微一笑,不在乎了,今后她眼里只要沈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