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了:“那好,我来给你提个醒。广济寺院这个处所你不陌生吧?新大蜜斯是如何摔下山崖的?”
“大太太如许做行吗?我感觉没甚么用。”年儿插嘴道。
“是,女人,奴婢这就去。”乳母许氏带着几个小丫头也走了。
秦氏一见母亲,眼泪就落了下来,“姐儿左脚腕摔断了。”
秦老夫人叹一口气,说道:“你做事慎重些,她爷爷毕竟是姚阁老……流言如沸,白白糟蹋了荷姐儿的名声。世家大族里最是正视这个的。”
未时刚到,同胡同的周氏和太病院院史钱夫人相携过来了……
秦氏低头没吭声。她何尝不晓得这个,恰是因为如许,才感觉姚锦溪小小年纪,心计深沉的可骇。
顾望舒在正堂坐了,自斟自饮。
“感谢二弟妹,嫂子欠你一小我情,他日有机遇定当重谢。”
秦氏看着夫君,重重地点头:“是真的。长宁侯家的郑老夫人亲身来提的亲。”
“母亲,我有些事情要和您筹议。”说话间,两人进了东次间,“上午的时候,镇国将军府来人了,给我们荷姐儿提亲……是顾望舒。”
甬道两旁的月季都盛开了,花蕾绽放,姹紫嫣红。
秦氏不料她会说出这般话来,再言语时,便多了几分至心。
李氏噎了一下, 这话接不了。
……
“母亲那边……”秦氏欲言又止。
午膳过后,新府开端热烈起来。秦氏教唆着小厮在内院宴息处搭了戏台子,一应的生果、糖块也都筹办了。
秦氏“嗯”了一声。
秦氏摆手唤了大丫头采月, 说道:“拿着我的对牌, 去请京都有头脸的夫人过来。就说新府下午摆了梨园,请她们看戏。”
顾望舒把挎刀还给柳呈,走到桌边把一壶冷酒拎了过来,泼了姚锦溪一脸。
趁着时候还早,秦氏喊了李氏,媳妇张氏,陪着两人摸了几圈骨牌。
宋氏恭敬地应了。
城北姚家大院。
李氏神情一凛, 转眼便笑了,“我觉得是甚么呢,这事情简朴。嫂子放心吧,保准给你办的妥妥铛铛。”
“嫂子, 你这是?”李氏一脸猜疑。
秦氏带着丫头们去影壁迎了。
秦老夫人出来西次间看了一会,对女儿说:“让她结壮睡吧,这孩子也是不幸,三灾六难的。赶明儿,给她打个长命金锁送来。”她转头和大儿媳说道。
姚锦溪嘴里堵着破布被放了出来。她发髻狼藉,衣衫不整,双手还被绑在一起。惊骇的浑身颤栗,很狼狈的模样。
“你懂甚么,这叫混合视听。不管姚锦溪有没有推过荷姐儿,一旦这个动静传出去,她女孩家的名声也差未几毁了。哪个大师族情愿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即便是讹传,也不会有人去冒这个险。”
顾望舒伸手叫了柳呈过来,“姚女人有些含混,给她灌些醒神的东西。”
“……我真的不晓得。”
“……欣姐儿,母亲是活一辈子的人了,另有甚么是看不明白的。荷姐儿没有个亲生的兄弟,老是不太安妥。你百年以后,要想她衣食无忧,顾阁老是最好的人选。”秦老夫人拉了女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