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返来,筹算甚么时候走?”
哗——
“滚,哪有你这么夸人的,厥后大师伙不都学会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正聊在兴头上,一瓶洋河大曲不知不觉已经见底。
徐坤点了点头,不消余生安叮咛,主动清算起堂屋八仙桌,将饭菜摆好,斟好小酒。
“就是,安仔,你之前还来我们家吃过饭哩!”
“成,省我出去买菜了。”余生安道。
世人听到这对话,顿时又是一阵唏嘘不已。
“啊?”江婶懵了:“如何会如许?”
“哈哈哈……哎,安仔,这几年去哪了?”
“呦,有点文明啊!”
余生安瞧着桌子上的碎瓷片,道:“明天心碎了吧?”
左邻右舍们,又是感慨,又是起哄,一个个看向余生安的眼神,的确就是在放光。
徐坤不在说话,转头跟小卖部老板交换起来。
一堆人聚在一方陈旧八仙桌旁,打着扑克,四周一圈观战之人。
“是啊是啊,不是说两万卖了吗?”
“那这个数总有吧?我在内里刚谈了个女朋友,正差彩礼呢,借我点呗?”余轩昂嬉皮笑容,不知是摸索,还是嘲弄。
傻丫蛋也愣了愣。
余生安不吱声。
徐坤笑了笑,眼神追思:“还记得小时候碰到洋辣子,我们一帮小屁孩都被吓得鬼哭狼嚎,只要你,赤着脚丫子,就敢用脚后跟挨个拧死,当时候我就晓得你不普通!”
“去,别装逼,我们谁讹谁还说不定呢!”徐坤虎着脸。
余生安点了点头:“你当我烂好人啊?”
余生安没理睬他,进了铺子。
两人一边骂骂咧咧对喷,一边勾肩搭背摇摇摆晃出门去了。
余生安点了点头,顺手拿起一块巧克力,算进了酒菜中,一起结账。
半晌,他俄然暴怒的一脚踢在脚边红釉洗上,顿时红釉洗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重重落在路边,哐当一声,摔成了三五瓣。
“你个败家子,你给我滚!滚!”江婶见状更怒,举拳便打。
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还能山回路转到这一步?
“那你说个印象最深的?”
“滚!”余生安笑骂。
不过,她随即脱手极快地一把抓过巧克力,敏捷褪下裤子,对着余生安撅着胐蛋子,道:“你弄快点,俺还要吃巧克力。”
安仔竟然发财了?
徐坤歪着脑袋凑过来,低声道:“别理睬这逼,烂赌仔一个,头天乞贷,转头就不认。”
“滚!”
余庵村固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村口就有一家小卖部。
“你个不孝子,败家子,丢人现眼的东西,老娘如何生出你这个败类玩意儿……”江婶站在门前,指着院子破口痛骂。
“我就说嘛,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处所,哪来的古玩!”
四周一群人看热烈。
“喝一杯?”徐坤冲着正在院子水缸旁洗刷杂物的余生安道。
两人落座,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先走一盅,这才一边吃着小菜,一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