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言辞倔强,半分不留余地,直将小女人说的眼泪汪汪,却辩驳不得。
“既如此,那你们五个,就死吧!”
段威头扎白条,赤裸上身,手持尖刀,瞪眼着身前跪在地上畏畏缩缩的一名军士,痛斥道:“老六!你是父亲亲卫!父亲待你如手足!为何要做出这类事来?!”
说完,面露决然,朝身后的姐妹们一扬手,一行人便出谷去了。
自恃跟从段银河多年,这些白叟们倚老卖老起来,当真是让从未正式接掌寂枯岭的段威,措手不及。被逼得连连后退。
常灵霞赶紧拉起悠悠,脸上尽是担忧,嘴唇不住爬动,却说不出半个字。毕竟谁也不能禁止一个后代,为父母报仇。没有来由,更没有资格!
老六一言不发,只跪在地上,不住抽泣。
可如果段威假作无法之色,将这些魔髓发下去,让他们有了另餬口路的本钱,想来这些人也不会再胶葛。如许一来,云飞扬、段威师徒一行,天然轻松,而那些忠心的军士,却也不会被两人连累。当是最好的结局。
见这个果断的女人,强撑着不让本身倒下,云飞扬刹时将浑身的气势尽数爆散!
‘咚!’
“不可!”
哗啦啦!
再出来时,神情降落的段威,朝围在帐前的军士们道:“我父既已遭难,这寂枯岭大寨,便散了吧。待我将父亲安葬了,也要分开这里了。”
“师尊,您这是……”
“……”
云飞扬看着悠悠眼中的果断,心中一颤。
好半晌,云飞扬才接着道:“现在,那些收了魔髓的,顿时滚出营地!”
段威见云飞扬到了,忙上前去:“师尊。”
帐前众军士闻言,大惊失容,立时叫唤开了。
只是云飞扬向来以为,不该该让一个小孩子,自小就背负着深仇大恨,更不该该让孩子从小糊口在仇恨当中。
“老哥,一起走好!”
看着世人身形垂垂隐没在夜色中,云飞扬将悠悠单手揽抱着,在这谷中走了一遭,随即大步踏出,便往紧邻着栖霞谷的寂枯岭而去。
云飞扬厉声诘责,声声句句,尽是带着无匹的严肃和杀气。
待得段威回转,云飞扬留下悠悠,随即提刀在手,横渡虚空而去,段威则带着悠悠在此等待。
常灵霞思虑很久,方才叹道:“阿奴是为了救我才……我本应替她将悠悠扶养成人,却不料这小东西竟然这般倔强。哎……既然云寨主故意,那便让她跟着你吧。只是还请云寨主念在你我了解一场,好生教养她,尽量让她过的好些。”
常灵霞见此,慎重一礼,又从袖中取出一条丝巾,交到云飞扬手中。
瘦一些的刘明面红耳赤,仓猝甩开拉扯,掩面疾走。
常灵霞惊呼一声,便要上前,却被云飞扬周身气势摄的转动不得。幸亏半晌以后,云飞扬如山如渊的气势,便即消逝。
五百人中,足有一百六七十人,听完云飞扬此言,仓猝回身逃脱。
段威心中早也没了主意,仓猝朝云飞扬看去,云飞扬眉头紧皱,叱道:“滚!再敢废话,尽数格杀!”
躬身三拜,随即退到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