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如此,当初他才会决然回绝金侯的要求。
“郁龄。”奚辞将她搂到怀里,低头吻她抿紧的嘴唇,“你不会早死的。”
内里没传来声音。
天下安静宁和得让人不由感慨出声,就像经历了灾劫后的安好,特别地让人珍惜。
能够是太累了,这一觉,郁龄睡到了下午才醒来。
奚辞仍然懒懒地靠着她身上,微垂着眼睛,脸上紫色的妖纹使他纵使温馨地坐着,看起来仍然有一种无端的明丽柔媚之意,这在一个男性身上非常违和的东西,在他身上却显得如此天然,仿佛这是他与生具来的东西一样。
“要刀做甚么?郁龄,别闹了。”他将她用力搂到怀里,疏忽她的顺从,声音变得降落,“你的血很贵重,别随便流血。”
奚辞呃了下,晓得戏肉来了,一脸无辜地说:“也没去那里,在山谷里啊。”
敞亮的光芒下,光亮的当代化厨房与此中的妖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却让她感遭到一种说不出的暖和。
厨房里飘来一阵香味,抽风机的声音呼呼作响,她来到厨房门前,就见将头发扎生长辫子绕在颈项前的妖正站在琉璃台前纯熟地措置食材,行动利落又文雅,如同在做一件非常赏心好看标事情。
或者,这是作为妖的一种特性。
她在内心叹了口气,面上却仍然非常沉着。
郁龄看了一眼,忍不住勾了勾嘴唇,慢悠悠地往厨房走去。
奚辞见她如有所思,拍拍她,说道:“你别想那么多。”
妖男无话可说。
奚辞跟着挪了个位置,果断不移地靠着她,亲亲她的脸,又黏黏她脖子的动脉,忍住那种甜美到残暴的引诱,舔着唇角说:“只要不让我喝你的血,其他的你随便问。”
“应当是的。”奚辞没否定,神采变得有些悠远,“我传闻过通灵一族,不过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传闻这个族群在百年前就灭族了,我之前不太存眷他们,以是不晓得你外公本来是通灵族的先人。”
郁龄转头看他,近间隔看着,发明他的皮肤比明天更白了,那种透明的白,仿佛用手悄悄一戳,就会将那脆弱的皮肤戳破,流出殷红的血。
“本来你半夜就醒了,看来你还不算累。”他轻笑,艳红的唇勾起,仿佛连声音都是一种甜腻含混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