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缓缓点头，似是听得有滋有味，过得半晌，却俄然问道：“你如何晓得得这么清楚？”
小五嘿嘿笑了两声，道：“因为我是行哥的亲信。”
小五点头，笑道：“一向风景。厥后颠末几次大的窜改，傅氏元气大伤，直到傅老爷子携资归去以后，傅氏这才渐渐缓过劲来，傅老爷子也由此做了傅氏的家主。厥后，”他似是成心停了一停，这才又持续说下去，“傅氏的买卖越做越大，渐渐地，也就把这边的事都给罩住了。”
何妍唇角微不成见地扯了一下，又问道：“那你为甚么要奉告我这些？”
小五也跟着咧嘴笑了笑，又与何妍说道：“何姐，我和你说，你赶明要见着首级夫人，你得好好向人家取取经，学一学管男人，把我们行哥也管得服服帖帖的，你说往东他不敢往西才行。这也叫本领，懂不懂？”
那女仆哪好说甚么，只是捂着嘴笑。
“的确是世居南昭，并且还是个大族。”小五笑笑，就站在何妍身边，取出一支烟来扑灭了，方又不紧不慢地说下去，“不是大族，傅氏一族鱼龙稠浊，混哪一行的都有。总之，阿谁时候南昭可算是傅氏的天下。”
他两个边走边聊，到饭桌上时，话题就变成了此地的风土情面及传闻故事。小五极能说，又用心拣了成心机的事情来讲，不由把何妍逗得莞尔，就连一旁侍立的女仆都听得忍不住抿嘴轻笑。他倒是一本端庄，道：“何姐，我真没骗你，丹约真的惧内，这事很多人都晓得，不信你问她。”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中间的女仆，“你说说，丹约是不是很怕老婆？”
“然后？既然非论死活都跑不掉，那何姐就好好活着呗。”小五顺手把烟头丢到地上，用脚尖碾碎，又笑道：“再说行哥又这么宠着你，你要甚么要不到？你就是想要他的命，怕也不是甚么难事。你说是不是？”
傅慎行浅浅一笑，问他：“你饭吃完了没？”
他没想着她能如许答他的话，微愣了一下，却又不觉发笑，道：“那忍几天，等措置完这边的事，我们就走。”
“不了。”她直接回绝，安静说道：“我累了，想早点歇息。”
何妍听得出他话里有话，扬起下颌看他，“嗯，然后呢？”
他这话还未落地，傅慎行就从内里走了出去，恰好听到他后半句话，随口问道：“甚么本领？”
何妍还是面无神采，冷静吃着东西，倒是小五那边忍不住拍了下桌子，赞道：“要不说这世上有两种人最可贵，一是肯陪着男人过苦日子的女人，二是能守着女人过繁华日子的男人。”
傅慎行不想小五能与何妍聊这些，抬眼扫向何妍，见她固然垂着视线，但面色不像之前那般冷酷冷硬，内心不觉有些欢乐，便就说道：“丹约和他夫人豪情的确很好，他夫人是此地一个部落土司的蜜斯，当年不顾家属反对嫁给了还是穷小子的丹约，丹约曾立下誓词，这平生永不负她。”
何妍反应涓滴不慢，淡淡说道：“不管是真是假，总比我两眼摸黑的好，若不是你说，我都不晓得本身竟然到了闻名遐迩的暗权势。”
花圃里并无旁人，超出半高的灌木丛，暮色里，能够看到远处来回走动的巡查职员身影。何妍并未理睬小五这阿谀话，徐行走到一架秋千旁坐下，悄悄摆了两下，这才又昂首看向他，问道：“我之前查过傅家，傅氏不是世居南昭吗？如何又成了从这里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