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拉到身边，用手抬起她的脸庞，低声问她：“阿妍，你很惊骇？”
她真的累了，真的要对峙不下去了。每日里都是在惊奇不定中度过，展开了眼，不是算计就是防备，食不知味，夜不安寝。认输了又如何？屈就了又能如何？管他到底做过多少恶，忘了他对她曾做过甚么，不再计算善恶对错。人生短短几十年，如何活着不是活着？等实在活不下去的时候，不是另有一死了之吗？
小五笑笑，答复：“能够帮你砍倒傅氏这棵大树的人。”
傅慎行挖苦地扯了下唇角，这才摁下了接听键，微微侧过身去听电话，不知小五在内里讲了些甚么，他只不轻不重地“嗯”了几声，然后说道：“那就先返来吧。”
何妍沉默不语，软弱的心一点点重新变得倔强，她咬了咬唇瓣，低声答道：“另有光盘，你之前录下的那段视频，我一向留着，想着到婚礼上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