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服侍女人,便是之前做沈知节的时候,也是女人们上赶着来贴他的,和女人鸳鸯戏水的事他没少来,可如许给女人沐浴,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没做过这类事,不免行动陌生卤莽,给她冲头的时候,乃至把花洒直接对着她的脸喷,再加上她人本就含混,不知怎地就呛了水,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把他都有点吓住了,蹲下身来有些严峻地看她,问:“你没事吧?”
她一向埋着头,他看不到她的脸,可从她那带着浓浓鼻音的低语里,他想她能够是哭了。公然,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她抽鼻子的声音,然后听她又持续自言自语下去。
她看他,许是酒精的原因,眼里的惊奇那样的不遮不掩,问他:“你撒慌了吗?”
“不,没有。”她摆动手否定,清楚已醉得显了憨态,却又伸手去尽力地拿下一杯酒,口齿含糊地说道:“下一个题目。下一个题目是,傅慎行,如何你才气结束这个游戏?”
这女人早晨底子就没吃过甚么东西!他冷眼看着她,却少有的心软了一下,接了杯温水递给她,冷声道:“别吐了,喝口水漱漱口。”
她像是也吐脱了力,跪坐在马桶旁,伸过来接水杯的手抖得短长,半晌都把水递不到唇边。他实在看不过眼了,这才弯下腰把水杯一把抢过来,又递到她嘴边,一口口地喂她,直到那杯水见底。
他也不再理她,长腿从她上跨畴昔,径直去浴房重新去冲澡。水雾满盈中,就见她仍动也不动地倚坐在地上,如纸般惨白的面孔上,唯有那稠密的眼睫非常的黑,鸦翅普通盖在那边,叫人看着都有些触目惊心。
“第三个题目。”她极困难地,浅浅的扯了一下唇角,问他:“我们的游戏,甚么时候能够结束?”
说完,抬头喝下了那杯酒。
她愣了一愣,半晌后倒是发笑,好似真的把他这答复当作了答案,抖动手端起了第三杯酒,就在那酒杯已触到她唇的时候,却被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杯身,把酒杯从她手中抽走,冷声说道:“这杯酒是我的。”
她嘶哑地笑,笑着笑着却不知怎地咳了起来,身材都弓成了一只虾子,却还是停不下来。他初时只是冷眼旁观,可看着看着却不知中了甚么邪,伸过手帮她轻拍后背,冷声嘲道:“就这个酒量还敢玩这个游戏,你蠢得够能够了。”
她满脸的水,满脸的泪,眼睛红得像兔子眼,嗓子哑得像破锣,伸开嘴说的第一句话倒是:“沈知节,我不欠你,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