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
她与魏帝自顾尚且不暇, 如何管得了她?
昨日裴五娘给她传信,说是刘妩在蔺荀跟前吹了枕边风,大婚次日便将她几个月前赐给他的三个美人全数驱去了府。
“阿妪。”
阿妩端庄心全意应对卢太后,并未重视到刘矩忽到了她的身后,正迈步欲走,谁知裙摆被踩中,不由一个踉跄。
至于卢三娘等人,还是等她将面前的事情对付了再说。
阿妩冷静含笑,不等秦妪发言,抢先一步道:“劳烦阿妪带路,去前面的芙蓉殿改换衣物便可。”芙蓉殿位置开阔,四周无掩蔽之物,每隔半个时候都有宫卫巡查,若卢太后真要做些甚么,也需顾忌顾忌。
昨夜下了雨,路上铺就的青石板虽早已干透,可花圃里的泥土还是坚固泥泞的,阿妩这一摔,恰刚好往花圃倒去,不但压了一从月季,还猝不及防的蹭了一身泥。
然,不等阿妩回应,就听一阵娇柔的声音由远及近。
五年前,她那般热诚蔺荀,言之凿凿的表示此生毫不嫁他,以她那样娇纵的性子,就算蔺荀强娶了他,她也毫不会折腰。
车内虽算宽广,但毕竟空间有限,二人又是并立而坐,行进时车身偶有颠簸,阿妩便难以制止地会与他有些身材摩擦。她很不安闲,只好借机扶住车壁稳住身子,尽量制止与他有过量的肢体打仗。
一起行来,刘矩都在卢太后的身侧,他话并未几,只要卢太后偶尔问起才会搭几句话,他正凝睇拨弄着一株月季,俄然感到胳膊一紧。
阿妩少时非常我行我素,当年汝南王在时,以她的身份荣宠,也无需看人神采。她若不喜之人,任人说破了嘴皮子,她一样冷眼相待,但她若对人生了靠近,便非常慷慨漂亮,凡是手里头有任何好的都会想着对方。
阿妩心中也对这个伯父非常恭敬,是以她投桃报李,常常入宫,总会给伯父的嫡子刘矩带各种希奇的玩意儿。
当时刘矩才三岁,曾有一段时候,他还非常黏她,可现在他看向她的眼里满是陌生,也许是记不得她了。
公然,卢太后抬高声音,附耳又道:“阿妩, 你实话奉告我, 燕侯他……真的待你好么?”她目光灼灼,眼瞳里似有种莫名希冀, 瞧得直叫民气头发毛。
她盯着阿妩瞧了半晌,似要从她面上瞧出马脚来。
她没有弟妹,故而曾经在照顾刘矩的时候也非常尽了一番至心,因着少时这段经历,阿妩对他是生不出甚么恶感的。
阿妩休整一番,下中午分与蔺荀二人共乘一辆牛车,相携入宫。
阿妩走后,卢太后眸光微沉,唇畔笑意渐浓。
但于阿妩而言,却并不陌生。
阿妩面色凝住,抿唇不言。
阿妩笑笑,以手拂过花瓣,“太后娘娘多虑,我瞧着这花生得尚好,且宫里有专门的匠人日日顾问,并不需移植,如果挪至他处也可生得极好。”
“矩儿,你这是何为?!”刘太后俄然疾言厉色,“还不快些同你阿姊报歉?!”
她思忖半晌,垂眸看了一眼沾满泥星的衣裙,这衣服糟污成这般模样,看来是不换不可了。
可不喜她的,便觉此人眼高于顶,目中无人,非常难以相处。
一名婢女,仓促行来,“启禀太后,三娘子等人听闻翁主在此,说是好久未见,甚是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