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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总往四房去,借口寻了五mm玩,却只为顺带着得四叔一句夸奖,仿佛如许五mm日子她也就能过得了。
红樱的脑袋便渐渐低了下去,坐在绣凳上的身子也缩了缩。
绿蕉虔诚不足,却可惜了不是个聪明无能的。若非当年她身边正缺人使唤,乳娘又感觉外头新进的人不如在桂花苑呆惯了的,这大丫环的位子只怕也不会有绿蕉的份。
她爹这一辈拢共只要一个女儿四个儿子,除三叔是姨娘生的外,剩下的都是她祖母所出。因着祖父母归天时,她爹跟几位叔伯都尚且年幼,莫说撑起家业,便是摒挡清楚自个儿的事也是不易。云甄夫人身为长姐,一面忙着接办连家祖业,一面又要用心来教诲弱弟,不免会有忽视之处。
擦汗,还欠着一章,明天发…
红樱一惊,差点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好轻易才按捺住,逼着本身僵着身子坐定。可身下柔嫩温馨的垫子现在却仿佛又冷又硬,令人如坐针毡。她坐立难安,坐在热炕上的若生却慢悠悠打了个哈欠,终究道:“下去吧。”
最后一次见四叔时,他面上的神情如何,若生已全然想不起,但他说的那句话,她却还记得。
她爹倒也未曾说错,她的确是个不孝女。
寂寂夜幕下,她的心跳声万分清脆。
她却只冷眼看着台矶上的人,看着他笑了起来。
红樱看不明白,心却狠恶跳动起来。
正要走,她却又被叫住了。
她胡乱想着,也偶然再翻书,只命人将等吹灭,躺下闭上了眼睛。
头破血流不过一刹时的事,连四爷哎哟一声捂住了脑袋。
他活着时没有好好待他,他去了,她竟还将牌位都砸了。
暗无天日的光阴里,她偶尔也会想,如果不是四叔,连家是不是也就不会倒得那般快?
若生的心机却都飞去了旁的处所,再听不进耳里了。
若生跟继母并幼弟若陵,站在台矶下,手中抱着父亲的牌位。崭新的,连漆都还未上过。
四叔就站在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云淡风轻地将刻薄又无耻的话一句句投掷在他们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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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回嘴:“奴婢并没有决计探听四房的事。”
尤是连三爷跟连四爷,年事更小,大半时候都是跟着乳母长大的,同云甄夫人也并不靠近。
她站在那,咬破了唇,口中一片腥甜,蓦地将手中牌位掷了出去,笔挺砸在了他额上。
不过她爹如果能瞧见她往四叔头上砸出的那道大口儿,想必也会欢畅的吧?
这里头,同她爹走得比来的,是四叔连则宁。
若生回想着那些本来早就应当埋没在光阴长河中的旧事,嗤笑了声。
真真是个傻子……
但底下的几位,到底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平素也都是兄友弟恭,连红脸争论的时候也少见。便是若生她爹没半点大人模样,他们也拿他当哥哥敬着,并不胡乱待他。
被如许的眼神望着,红樱的呼吸声垂垂重了起来。
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咬着牙把眼泪往肚子里咽。走出连家的那一刻起,她便晓得,本身再不能像若陵普通,放声大哭了。
“阿九,你不要怪四叔。”
“你若要怪,便怪本身生为连家人吧。”
若生也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