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叹了口气,另一边的嘉隆帝跟云甄夫人也已经叙完了话。
若生苦笑,这压得都麻了!
云甄夫人听着,内心俄然“格登”一下,面上倒还是是波澜不惊。
宓昭仪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嫡母得知动静的那一日,面上震惊又哀思的神情。
云甄夫人搁在身前的双手蓦地一紧,“皇上不要谈笑,那孩子本年还尚不满十三岁呢。”
即便对太子妃的人选没有太多观点,她也不感觉段素云合适。
“那里不当?”嘉隆帝问道。段家同连家是亲家。段家的女人对云甄夫人而言,必然是比他熟谙很多的。
云甄夫人闻言正色看她一眼。轻笑着摇了点头道:“我倒有些记不得贵妃娘娘的面貌了。”
宓昭仪当即谦善道:“长姐姿容绝色,臣妾断不敢比拟。”
身不由己。
嘉隆帝笑了笑,当着云甄夫人的面也毫不避讳,拍了拍宓昭仪的肩头,道:“有何不敢比的,朕说像,那就是像。”
云甄夫人一愣,当下差点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这跟底子没选过有何两样?眼下挑的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那是太子爷的正妃,是将来的一国之母!
“依朕看,颇像!”嘉隆帝却感慨着说了这么一句。
云甄夫人没有再喝,将玉也似的茶碗悄悄顿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嘉隆帝打个哈欠,“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也不知改改……”
若生松了口气,稍动了动脚,谁知麻意还未消,元宝俄然将脑袋埋进了她怀里,像是撒娇似的用爪子勾住前襟,竖着耳朵轻声叫喊。
虽则一样都是连家的女人,可那两个孩子的父亲早亡,自幼丧父,真计算起来,就又分歧了。
她影象里的男人,始终都还是当年阿谁看着严肃入骨,实则一开打趣就忍不住面红的年青人,现在面前的人,却更像是昔年的先帝。
她忍了又忍,考虑着说道:“怎能让永定伯挑了就算。”
一旁的绿蕉跟扈秋娘就要去抱元宝。
这话就问得重了。
宓昭仪低头垂眸,望着匣子里的粉色珍珠滚来滚去,却因四壁皆有物在,而只能永久困在这小小的匣子里,便忍不住有些悲从心来,想着本身不也如这些不幸的珍珠一样。困在深宫里。
“……元宝,快起来……”若生刚醒来,声音娇娇糯糯的,听着没有半点气势。